落在北極的星光,但是,他甚至比那遙遠的寒星還要泠洌幾分,當他看到白雅的身影後,用冷冷淡淡的聲音說道:“你怎來了?”

“我想見你!”白雅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如此渴望見到他。

“你在這裏會給我們帶來麻煩,難道不怕我們告訴前盟主。”林熙寒的眼底,如墨的冷冷的黑,一泓深幽,無情無緒。

白雅有些出神的站在屋中,看著屋中美男子,隻覺得眼前的燭光閃耀,幾乎要晃花她的眼睛,一切都在昨日輝煌和今夜慘敗中交替浮沉,心中隱隱作痛,空空如許。她沒想到枉做了三年盟主,以為控製住了多數凰盟的精銳,沒想到此地老人們竟還是聽從那個妖婦的,而妖婦居然有無數隱藏在暗中的心腹,讓她始料未及,此番,除了與她一起招入凰盟的男女,其中多數女子已經嫁人,而她身旁可用的人真的不多,她此刻的麵容帶著一絲深深的絕望。

但是,她絕不能輕易低頭。

於是,她撫著胸膛,喘熄道:“林熙寒,我要告訴你一伴事情。”

“你要說什麼?“林熙寒淡淡問道。

“前盟主她根本就不是前盟主……,我是說她根本就不是表麵的模樣……。其實她……其實她……”

然而,當白雅的目光一轉,看到另一個人端著水盆走了進來,當她看清楚她的麵容時,不由麵色煞白道:“花閉月,你怎在會這裏?“雖然在不停喘熄著,白雅卻掩不住心中的震驚。

這個女子難道不在花家?她明明來時還在花家看到過她。

她為何會出現在此地?難道有兩個花閉月?

若是有兩個花閉月,那麼前盟主又是怎麼回事?

一時間,她的頭腦混亂起來,跌坐在地上,渾身冒著冷汗。

玉流觴見她似有些走火入魔的情形,連忙上前用銀針紮了她幾處穴位,白雅漸漸回過神來,也顧不得花閉月的事情,驚恐萬分地說到:“林熙寒,那日我夜探前盟主的院子,從屋頂看到前盟主從臉上取下了人皮假麵,而且她看上去很年輕,居然是滿臉的傷疤,是個毀過容的女人,她根本就是在用假麵目示人!”

“如此也不能說明什麼?”林熙寒目光閃動。

白雅氣惱得咳嗽了幾聲,花閉月端了一杯水給她,讓她慢慢說話。

白雅咬著嘴唇道:“我始終想不明白她為何要那麼做,後來直到有一日我發現她的秘…我問過凰盟的老人,聽她們說見過前任盟主,自從新舊盟主儀式交接後,發現前盟主的性格變了很多,起初前盟主對我非常看重,當我在天下揚名之後,後來她開始慢慢收我的權,甚至偽造我的印章,於是我懷疑她根本就是想要利用我的麵容,利用我的身…”

“為何這麼認為?或許是你多想了!”

顫唞著啜了口茶水,白雅又平穩了許多,接著道:“凰盟曆代盟主都有禁術,可以讓自己很年輕,而曆代凰盟易換盟主的時候,都是要單獨在密閉的屋中,僅有兩個人秘密相授 …我聽說前四任盟主都是交待之後,不久後便死於非命。”

林熙寒緩緩道:“你說似乎很有道理。”

此刻,玉流觴心中已明白了大概,那水晶屋中四具剝了麵皮的女屍該當何解?花閉月若有所思,暗忖白日前盟主讓她繼承盟主之位,大概是看中了她的容貌,想要把她的麵容換到前盟主的臉上。

玉流觴冷冷看了白雅一眼,再次把手探到林熙寒的額頭,發現似乎燙的更加厲害。

花閉月替他用水擦拭了額頭,忽然感到一陣疲累。

她慢慢閉上眼睛,心緒停留在另一方。

花府後院的屋內,檀香陣陣撲鼻,香爐內白霧嫋嫋輕散,籠罩著床榻上相擁的一男一女,溫馨的氣氛緩緩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