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才成親,您不能這樣對待小姐,三小姐是個可憐人,再說人家還救了您的命,這可使不得啊!”梔子慌張的說道。
白聖衣側目,一臉的無奈,“你想到哪裏去了,什麼使不得啊!算了,我換個方式問你,嫻嫻想做好的我的夫人應該做些什麼事呢?”
“呃……少主不是要納妾啊?”梔子滿臉的問號。
白聖衣狠狠一歎,推動輪椅,“問你真是浪費我的口舌,你回去休息我,我也會去了!還有,嫻嫻已經嫁給我了,別總是小姐、小姐的喊!”說著便向院子走去,留下撓著頭的梔子。他心裏滿是懊惱,真是的,我怎麼會去問梔子那個呆瓜,哎……
屋內的燈火沒有熄滅,可見嫻嫻還沒有睡下,他輕輕將輪椅滑到窗前,看著燭火下映照的剪影,心底一片溫柔,用不了三日,爹和娘就應該到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喜歡嫻嫻。一想到爹娘,白聖衣靈光一現,對了,娘也是白夫人啊!隻要嫻嫻做娘平時做的事情,不就做好了他的夫人嗎!想到這裏,皺了一天的眉頭,終是舒展開來,嘴邊也蕩起笑容。
“誰在窗外?”窗子被嫻嫻推開,兩目相遇,都有些微愣。“是你?怎麼在窗外不進屋啊?”
白聖衣輕咳一聲,收起眼裏的情緒,“正要進屋呢,你怎麼還沒睡呢?”
嫻嫻的小臉一紅,咬著下唇,不知如何言語,總不能說是在等他回來吧!可是,對著他清明的眸子,卻怎麼也說不出謊話!小手不自覺的絞到一起。
看著她糾結的樣子,白聖衣嘴角一揚,戲謔的玩笑道:“不會是在等我吧?”
玩笑之語,卻一語中的,嫻嫻尷尬的瞬間漲紅臉,小手捏的更緊,嘴也磕磕巴巴的支吾道:“怎、怎、怎、怎麼可能?”
白聖衣也沒料道自己的戲言居然會猜中,看著她緊張的樣子,心裏一陣喜悅像是清泉般跳躍,無比的歡快,這種異常的欣喜,讓他不自覺的一笑,可這一笑卻讓屋內的人,更加的窘迫。
“你,你沒什麼事,我要睡了……”說著便急著要關窗,白聖衣一見忙伸手攔著,窗扇猛地關閉夾住細長的手指,“哎呦……”
嫻嫻忙鬆開,一臉的擔心,半個身子都探了出來,“白聖衣,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真的不是故意的。”急切的拉住他的手,輕吹這紅了的指尖,滿眼的關心,不言而喻。“怎麼辦?這都紅了,是不是應該上些藥啊!哎呀,我真是笨,怎麼會夾到你的手呢?萬一夾壞了,可怎麼給人看病呢!”她越說越急,聲音竟開始帶著嗚咽。
“沒事,真的沒事!”白聖衣忙收回手,看著她雙手揪在一起,又忙反手拉住她的手,“隻是夾了一下而已,哪有那麼嚴重,看你大驚小怪的。”
“真的沒事嗎?”她懷疑問道。
“沒事,真的沒事!”再次的肯定,讓她的心才穩穩落下,可是手上的溫熱,卻讓隱去的紅豔再次染紅,快速抽回的動作,讓兩個人都有些尷尬。
“既然沒事,我要關窗睡覺了,你、你也去睡吧!”嫻嫻側過身子說道。
手中的溫軟離去,一絲失望從空氣中劃過,低頭看著紅著的指尖,絲絲疼痛像是螞蟻在咬。“嫻嫻,今天你問我的事情,我想過了。”
她愕然的再次探出身子,期待著他的答案。
他抬起頭,看著她的眼睛,忽的覺得沒有必要隱瞞什麼,“嫻嫻,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我的夫人,我從沒有想過我的夫人要做些什麼,甚至在你提出要我娶你之前都沒有想過要娶夫人。你也知道我的腿……”他頓了頓,複又說道:“你中午問我的時候,我也有些不知如何回答,可是剛剛我突然想到,你可以像我娘親一樣便可啊!我娘親現在是白家的女主人,以後你也會是,所以你可以跟她學學,一個夫人該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