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楠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話便會嚇哭媳婦,她隻是想看看兒子對媳婦到底有多重視而已,畢竟自己養了二十年的兒子連娶媳婦都不告訴她,她還是有些生氣的。
白聖衣看著身邊的嫻嫻忽的想笑,可是他知道若是此刻笑了,娘又會有更多的節目,不如就跟嫻嫻演一場好戲吧!他用力一扯嫻嫻的手,硬是拉起她,“茶,您願意喝就喝,不喝就算了。嫻嫻今日還要給嶽母上墳,我們先回去準備了。”說著,一手滑動輪椅,一手拉著她向門外走去。
“白聖衣……”嫻嫻為難的喊著,心裏懊惱著,再等一下爹娘就會被她的可憐相打動,他幹嘛這麼心急。
秦楠站起身,不敢置信的看著兒子,指著門口消失的人影,“啊,啊,白領南,那是咱們的兒子嗎?他……”
白領南看著妻子咋舌的表情,無奈的笑笑,“兒子總是會碰見自己喜歡的人啊,我待你不也是不同的嗎?”他輕輕的刮刮她的鼻子,滿眼的寵溺完全不同於在人前的嚴肅。
秦楠靠在丈夫的懷中,細細一想,嘴邊露出一抹笑意,看來雪兒這次的情蠱倒是下對了。其實她早就知道衣兒不喜歡雪兒,可是私心還是希望,雪兒能永遠留在自己的身邊才一直的放縱她胡鬧,盼望著衣兒可以看見她的心意,可惜,緣分這東西真是誰也說不準,唯有老天知道。“嶺南,看來衣兒真的動心了。那女孩看上去的確是讓人憐惜,怪不得衣兒會喜歡。”
……
出了門的嫻嫻懊惱的埋怨道:“你幹嘛這樣啊,爹和娘見了定會對我大扣分的。”
白聖衣鬆開她的手,眼珠一轉,“你放心好了,我爹和娘對你的印象都很好,我若是不拉你出來,真怕會笑出聲,到時候尷尬的可是你。”
“你幹嘛要笑?”她不解的問道。
他一歎,戲謔的一笑,“看著娘被你假裝的可憐相騙到,你說好不好笑呢?我娘出了名的刁鑽精明,居然還會被你騙到,你的可憐表演真是如火純情了!”
被人揭穿,她臉上一窘,“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可是不自然的就會假裝,我……”
“算了,不過不要對我假裝便好!”隨著輕笑他推動輪椅進了院子,嫻嫻站在原地對他的話微微訝異,過了片刻,心裏越加柔軟,嘴角也不猶的蕩起笑容。直到院子裏傳出白聖衣的呼喚,她才恍然的抬步進院子。
“嫻嫻,梔子已經把上墳的祭品打理好了,我讓他陪你一起去,今夜你們就宿在外麵便好。”
“誰說我要去上墳了,已經拜祭過娘親了,我下個月再去便好,今日我要留在家裏。”她堅定的說道,今日他情蠱定會發作,決不能離開。
“嫻嫻,我說過我自己可以應付情蠱,不能讓娘和若雪知道我的情蠱未解,你若在房中,我怕會有意外……”他擔心的說,若在以前他倒是可以無視,甚至有信心可以在她的麵前施針,可是隨著打開的心越來越貼近,他真的怕自己會控製不住,傷害到她。
嫻嫻小臉一紅,自是知道他口中的‘意外’是什麼,不過她鼓著嘴,依舊堅決的搖頭,“我不會去上墳的,隻有我的血才能救你,你金針若是無效,我不在你身邊就真的糟了。”
“我的金針絕不會有問題。”他硬聲說道。
“怎麼不會,你又沒有試驗過,萬一呢,你能擔保嗎?”她嚴詞地質問,倒是讓白聖衣一愣。他的確是沒有試驗過,隻是用常理推斷,可是若嫻嫻留下,以她的性子斷不會讓自己受苦,隻會以血相喂。嫻嫻見他不語,更是理直氣壯,“看,你也不敢說你的金針是萬無一失吧!我不會去上墳,我要留下看著你,就這麼說定了,不許有異議。”說罷,她便轉身回房,還‘嘭’的一聲關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