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楠很是尷尬,“嗬嗬,嫻嫻,這煉藥總是會出些意外,那隻是意外,而且我已經改良的配方,這一次絕不會有紅斑了。”
“隻會讓你大片的紅腫。”白聖衣端著書接道。
“那,那次是意外!”她辯白道,可是明顯的底氣不足。心裏很是埋怨,兒子也真是的,在媳婦麵前一點麵子都不給!
嫻嫻聽著,心下對那丹藥已經不抱幻想,她可不希望自己滿臉紅斑或是大片紅腫。“嗬嗬,娘,丹藥的事以後再說,我還是老老實實先喝藥吧!”她吐吐舌頭,老實的啄了一口苦藥。
秦楠衝兒子狠狠的一哼,本想在勸,但見嫻嫻緊著鼻子吞咽藥湯隻好作罷。待藥喝完,她就遣走了丫頭,道:“衣兒,我和你爹打算明日就回落月城了。”
“娘,你們要走?”嫻嫻緊張的問道。“怎麼這麼快啊?不能在住些日子嗎我這做媳婦的還沒伺候二老呢!”
白聖衣放下書,也是微微訝異,本以為他們至少要待一個月,沒想到還不足五日就要離開。
秦楠淡淡一笑,“傻孩子,要伺候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隻怕你會厭煩。”
“不會的娘。”她急急辯白。
“娘,跟你說笑的。我們急著回去,一個是我們出門的時候慌張,有很多的事情都還沒有交代,怕下人們做的不好。這藥田眼看著就要到了收割的時候,還有收購藥材的定價都要你爹去定奪,不回去麻煩事就太多了。其二,就是雪兒,你受傷後她就沒出過門,我看是有些內疚又拉不下臉跟你道歉,這孩子心裏也苦,脾氣大些你不要跟她計較,都怪我自小把她寵壞了。”提到若雪,三人的神色都是一變。
“娘,我不會跟若雪計較的,我也沒有怪她,反而心裏還有些自責,的確是我奪了本應屬於她……”
“我不屬於任何人,別以為你欠她什麼,她就是被嬌慣壞了的孩子。”冷冷的聲音讓秦楠眼裏有著一絲遺憾和心疼,她拍拍嫻嫻的手,不理會兒子的氣憤。“哎,你體諒娘就好。雪兒在這,她傷心,你們也不痛快,我和你爹想著還是快些帶她回去,回到家,過些日子她也就忘了,等個一年半載,我們在給她說門親事也就好了。”
“娘,都怪媳婦不好。”她低著頭,心裏還是愧疚,此刻的自己是不是在若雪的心中就像大姐一樣呢,搶了別人的幸福卻還沾沾自喜,殊不知,自己的快樂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白聖衣見她的神色,心下已經猜到,她泛著執拗,“娘,你們快些把表妹帶走也好,省的嫻嫻無端端的被人責備,我也厭煩了她的無理取鬧。”
“白聖衣……”她扯扯他的衣袖,擔心的看著婆婆,怕她生氣。
可是秦楠不怒反笑,自己的兒子看來真是情陷在媳婦身上了,不容別人給她一絲委屈,這一點倒是跟他爹一摸一樣。
白聖衣看著娘親的表情,有些微窘,心下暗責自己太過緊張。
“少主,少主……”梔子慌張的跑了進來,倒是解救了他的窘境。
“如此慌張,發生了什麼事?”
梔子喘著粗氣,“醫館,醫館裏來了病人……”
“還未到開館的時辰,要醫就等,不等就讓他們走便好,用得著這麼慌張嗎?”他微皺眉頭,梔子雖小可辦事向來穩重,今兒這是怎麼了。
“不是,少主,是那個病人說吃了主子給開的藥後,就下泄不止,人快休克了,我才急著來報的。”氣息總算是捋順。
“什麼?”
“什麼?”
秦楠和白聖衣均是大驚,“這不可能,你爹絕不會出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