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哎,可是到底在哪裏見過呢?自己那日進了後院便被梔子分配去研磨藥材,接著……
“少主,這些就是那日在後院理順藥材的人,都到齊了。”
白聖衣抬起頭,盯著麵前的五個人,冷冷的問道:“你們誰負責這筐牽牛子,又有誰動過這筐牽牛子?”
一位年長的工人站了出來,“少爺,這筐藥材是小的負責的,也是小的晾曬的,最後是小狗子稱重入庫的。”
“在沒有別人碰過了嗎?”
工人撓撓頭,“這後院曬晾藥材,難免有人會翻弄一下,查看幹度,藥材幾乎都會碰到的。”
他說的卻是實話,這院子裏的藥材恐是會多人經手,白聖衣眉頭皺的更緊,從梔子手中奪過賬本,翻看入庫記錄。
嫻嫻絞著手指,不斷的回憶,那日她磨完藥材,便起身,接著就跌倒了,還把藥材筐扳倒,哎,不就是這筐嗎?當時她還擔心這麼多細碎的藥材要怎麼收拾,“白聖衣……”她一張口,話還未說,白聖衣卻是怒著狠狠的把賬本甩給梔子。
“梔子,為何巴豆進醫館的時候是五斤,可是研磨後入庫卻隻剩了二斤,就算是損耗這也太過了!”
梔子捧著賬本,不用回想就知道那日他把巴豆交給了誰,因為少夫人剛進醫館,他不敢給她太貴重的藥材研磨,便順手把巴豆給了她,天啊!千萬別是少夫人出錯啊!
“你怎麼不說話??”白聖衣又問道。
梔子支吾著,“不是損耗,是灑了半筐……”
梔子一提,這下子全都明了了,灑了半筐的巴豆好巧不巧的落到了牽牛子上,才會發生今天的事情,“梔子,誰撒的?為什麼不上報,你又在做什麼?難道不知道巴豆和牽牛子會要人命嗎?撒藥的給我趕出醫館,你給我麵壁一夜,其他人也扣薪資二兩。”
“少主,真的要趕出去撒藥的人嗎?”
“白……”嫻嫻欲上前承認,白聖衣一揮手製止說道:“自是,誰求情都不好使。”
“這……”梔子滿是為難,工人也傻了眼,回憶起來,這好像是少夫人撒的啊!
“這什麼這,還不快去?”他嗬斥道。
嫻嫻漲紅了小臉,手指攪在一起,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滿是羞愧的說道:“白聖衣,那藥是我撒的。”
“誰撒的都要……呃……你說什麼?”他的話卡在喉嚨,差一點嗆到自己。
“我,我說那藥是我撒的。”她複又重複一遍。
“你……”白聖衣的手抬起又放下,臉上的表情像是被扭曲一般,看不出是驚嚇還是惱怒。
“我那日把藥材研磨成藥末,想抬著去稱重,可是卻不小心拌倒了藥筐,就是這筐什麼牽牛子的……然後藥末就散了半筐,可是我那天有跟你說我把藥灑了,但是,你說沒事的,還說不用管……”聲音越說越小,她愧疚的低下頭,偷偷的看著白聖衣的表情。
白聖衣一回想,好似卻有此事,那天一拉開袖子,見她都跌破了,哪還在意她說什麼,沒想到竟是自己的疏忽。此刻,他的臉是青紅交加,既不能馬上收回自己的話,也不能真的懲罰嫻嫻,真是為難。眾人都不敢言語,隻等著他做出決定。過了片刻,他終是開口,“不論有無無心,看在你不識藥物的份上,就罰你一個月薪俸,梔子本應看著你,卻沒有看好,要加重懲罰。”
“啊,少主,這……”梔子欲哭無淚,這也能怪他啊!
“可是我沒有薪俸啊?”嫻嫻問出疑問,可是這一問卻讓他更是尷尬。
“那,那就罰梔子的薪俸,好了,就這麼定了,外麵有病人,我出去了,你們把這裏收拾好。”他抬眼看了看嫻嫻,“娘,你帶她回去休息。”說罷,便推著輪椅向外走去,留下一群莫名其妙的工人和滿臉委屈的梔子,他是招誰惹誰了,為什麼罰少夫人卻要扣他的薪俸啊,少主,我也是窮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