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
“快取水和帕子,快點……”
梔子喊著丫頭們收拾,若雪撂下湯盅也湊了過去,輕撫著她的背,“這是怎麼了,難不成吃壞了東西?”
嫻嫻擺擺手,用清水簌了口,靜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可能是這幾日吃的傷了食,沒事的。相公,你先去換了衣衫吧!”看著他下擺的穢物,她滿是歉意。
白聖衣看著她的狀態,心也是一慌,拿著丫頭遞過來的帕子簡單的擦了一擦,有些緊張的問道:“嫻嫻,我給你的藥你可是按時吃了?”
她眼神一飄,勉強一笑,應付道:“自然是吃了,那空瓶不是都給你了嗎。
”
聽了她的話,不自覺的輕舒出一口氣,可隨即一想,又是不安,“我先給你診一下脈吧,別是有了毛病。
”說著就嵌住她的手腕。
片刻過後,白聖衣的臉竟蒼白的更甚嫻嫻,人也有些呆住,再晃神,眼中竟是有了淩厲,“你說謊?那藥你是不是根本沒吃?”
她被他這一吼,身子不由的一顫,若雪也是驚了一跳,“表哥,就是沒吃你也不用發脾氣啊,你嚇到閑人了。
她的身子不好,再補就是了,有什麼大不了的,我看看你到底是生了什麼病,讓表哥這般生氣。
”說罷,不等他人開口,她便奪過嫻嫻的手,診到她的腕上。
“天啊,我沒診錯吧!”若雪猛地大叫起來,“梔子,梔子,你快來診一下,快……”
梔子被她喊得一驚,兩步並一步的走了過了,也搭到了她的脈搏之上,沒想到他的反應競和若雪一樣,驚叫著似乎要蹦了起來,“嗬嗬,哈哈,表小姐沒錯,沒錯啊!哈哈哈……”
嫻嫻本是愧疚自己的謊言,可隨即被他二人的樣子弄得一怔,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又不敢多加猜測,怕是空歡喜一場。再一點,看著白聖衣的臉,她又有些怕怕的,倒是怎麼個情況竟讓他失神至此。
“若雪,我倒是怎麼了?”
“嗬嗬,看看表哥都高興傻了你還沒猜出來?咱們家要添丁了,嗬嗬,我這就寫信給姨娘去,她和姨夫知道了定會飛回來的。”若雪像隻小鳥一樣跳出客廳,梔子也是興奮的不得了。
她自是歡喜,可是見白聖衣麵無表情,心下又有些擔心,“相公,你不高興嗎?”
“哦……沒,沒有……”
他忽的慌神,勉強自己露出笑容,“嫻嫻,你先歇著,我去給你熬一副藥。
”
“少主,是不是要熬安胎藥啊,我去熬,你陪少夫人便好。
”梔子說道。
白聖衣卻是連連擺手,“不用,我親自去熬。
”說著,急匆匆的向後麵走去。
“少夫人,看少主緊張的,連藥都要親自給您熬。
您在這歇著,我去給你端一杯蜜水。
”
“有勞。
”
嫻嫻有些黯然,對於白聖衣的態度,心中總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可是又說不上哪裏不對,輕撫著平坦的小腹,她嘴角揚起,也許是就像若雪說的,高興傻了吧!其實前幾日她自己便有些感覺不對勁,葵水遲了許多天不說,一向早起的自己竟開始嗜睡賴床,還無故的饞嘴,可是又不敢確定,萬一不是說出來反而被笑話,也就沒有吱聲。
沒想到,自己真的懷了寶寶,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肚子裏已經有了小生命,“寶寶,一定要乖乖的哦,你乖乖的,娘才疼你。
”
她小聲的對著小腹嘟囔,自稱為娘,難免有些羞澀和不好意思。
若雪囑咐好人送信進京,就興高采烈的跑了回來,“喂,閑人,快讓我聽聽你肚子有沒有聲音,哎呦,我這稱呼得改一改,不能再喊你閑人了,若是我侄子出生後,見我喊他娘閑人,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