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待我清醒,聽見的卻是舉國歡慶的聲音,原來一位民間的大夫竟發現的解救瘟疫的藥方,我聽見之時卻是更加悲痛,隻差一個月,若是我的朵兒再堅持一個月,或是那大夫早發現一個月,她便不會離我而去…… 我收起悲痛,也不願父王兄長見我難過,便收拾行李,辭別的他們開始學醫,父王體諒我傷心,也不阻攔隻得讓秦叔伴在我的身邊,這些年我混跡在民間,無論是江湖郎中,還是坐堂大夫,是反有人誇讚我便去拜師學醫。
五年的日子就這樣混跡的過去,父王年紀越來越大,近日連連書信催我回國,我到了白家,以為會是自己最後的一站,可是,卻沒有想到被白聖衣的一席話說得我無言以對。
這些年,我本想著用學醫忘記朵兒,可是反而卻是越來越清晰,該麵對總是要麵對,我輕歎著,寫好與白家告別的信,抬眼看看正午的太陽,轉身對秦叔說道:“秦叔,咱們回國吧!”
70 墜胎之藥
白聖衣端著藥碗進到客廳之時,看見的便是三人嬉笑的場景,看著嫻嫻一臉的幸福之色和她俯在小腹的手,他的眼中劃過一絲疼痛,臉色蒼白的嚇人,端著藥碗的左手有些發抖。
“少主,藥熬好了。
”
梔子側目見他進來,忙是接過藥碗。
若雪一臉的羨慕,“表嫂,看看表哥待你多好,還親自熬藥,我這輩子還是沒喝到他親自熬的藥呢!”
嫻嫻有些羞澀,嬌嗔的說道:“你現在哪裏還稀罕你表哥的藥,我看要是那烏憂的藥才對你的心思吧!”
說著接過藥碗,輕輕吹著。
白聖衣神色複雜的側過臉,不忍看她。
“表嫂,你故意的惹我是不是?我一想他竟跑了,心裏就氣,看著吧,他跑不了多遠的,我就是沒想出拴住他的計策,若是想出了,保證一下就抓住他。
”
“哦?難道你還知道他此刻在哪?”
若雪坐到她的身邊,“當然知道了,你不會以為他一下子就能到皇宮吧!我估摸著他是今日午時走的,此刻怕是歇在山下的驛站。別管他了,你快喝藥吧,涼了就沒效果了。
”
“嗯!”嫻嫻捏著鼻子,一口將藥灌下,“好苦,梔子快把蜜水給我。
”
梔子忙將剩下的半碗蜜水遞了過去,讓她喝下。
白聖衣忐忑的看著空了的藥碗,拳頭不猶的握緊,有些顫唞的開口,“梔子,讓丫頭準備熱水,若雪,扶你表嫂回房。
”
“少主,要熱水做什麼,你要沐浴嗎?”
“表哥,我和表嫂還沒聊夠,幹嘛這麼早回房啊?”
兩人同時發出質問,可是嫻嫻卻有著一絲異樣,下腹像是進了風一樣,‘嗖’一下發出陣痛,她扶住小腹,手中的蜜水掉到了地上,“啊……”
“少夫人?”
“表嫂,你怎麼了?”
“痛,肚子好痛……啊……”
疼痛的感覺越發的明顯她躬起身子,心裏不由得開始害怕,“孩子,我的孩子……”
仰起頭,向著白聖衣的方向伸手,“相公,我肚子好痛……”
他握緊的拳頭逼著自己冷眼看著,音量不由的提高,“梔子,準備熱水,快一點。
“
嫻嫻的眼睛瞬間放大,似乎意識到什麼,卻是不敢置信。
若雪扶著她跟著看向藥碗,身子發顫的用指尖沾了碗底的藥,放在鼻下一問,人徹底的僵住,“表哥,為什麼?為什麼?”
憋紅的眼讓他看上去很是嚇人,“這個孩子,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