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女人有夠遲鈍的哎。”宍戶一副看待外星人的摸樣打量著我,“明天跡部生日,除了禮物圍攻還能有什麼?你沒看見我們班的女生今天都是拎著禮品袋來上學的嗎。”
我睜大雙眼作恍然大悟狀。
“哼~蠻行的嘛。”我說。
“遠同學……你這個說法……讓我想起了瀧……”芥川慈郎汗汗地說。
“瀧是誰?”
“就是那天在食堂坐我對麵的家夥。”宍戶說。
想起來了。頭發很柔順,很閃亮,說起話來很自戀的那位兄弟。
“你剛才說的那句話,還真是跟瀧的口頭禪一字不差耶……”
“碰巧而已啦。”宍戶說,“哎,你不去吃飯嗎?說起來,最近都沒在食堂看見你啊。”
那是因為我根本沒在吃午飯啊。我歎了口氣。
“你們就吃你們的去吧,不用理會我。”
“什麼啊,這種可憐巴巴的說法。”宍戶看著我說,“難道你是因為那次食堂的事情所以不敢再去了?”
怎麼可能。我隻是怕被跡部家的大廚喂成肥豬所以才在自覺節食而已。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我對宍戶說,“你沒看見女生見了我都跟見了瘟疫一樣嗎,獨行俠當一兩天就夠了,每天都一個人去吃很心酸好不好。”
“哦?”宍戶露出了一絲笑意,“那還不是因為你太暴力了嗎,你看你成天對慈郎拳打腳踢的,她們自然不敢接近你啊。”
“我這麼暴力還真對不起哦。”我翻了翻白眼,“很明顯她們不敢接近我是因為我得罪了跡部景吾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遠同學真的是開天辟地第一個哦……敢那樣對跡部說話的人,下場會很慘呢……活不過七天什麼的……”
芥川慈郎開始咕噥起好像是校園七大不可思議傳說那樣的東西。
其實某種程度上來說,食堂一戰說不定隻是我和跡部景吾的演技罷了。演技成功的結果,就是讓眾人都認為我們倆是處於對立麵的,而絕不會被扯到其實父母再婚成為一家了這種事情上。
“亮,慈郎——”教室門口響起了清脆的少年聲。
我和宍戶芥川一同轉過頭去,看到西瓜太郎和眼鏡仔正站在那裏,還有那個長的很幹淨的乖男孩。
“我還以為你們在幹嘛呢,原來是在跟那個遠什麼的套近乎啊?”
……該死的西瓜太郎。真是看不得他那副囂張的嘴臉。以為自己長得可愛就可以亂喊人家名字啊?
“喲,我們正準備過去呢。”宍戶和閃亮大軍的另外三個成員打了個招呼,“長太郎也來了啊。”
叫長太郎的男孩很有禮貌地朝這裏輕輕鞠了一躬。
“午安,宍戶前輩,慈郎前輩,還有……原前輩。”
……我沒聽錯吧?剛才那是喊對我的名字了?……怎麼辦,感動得想哭。
這個叫長太郎的孩子果然是個好人!我在心中暗暗地給他發了好人卡。
比起那個沒禮貌的小個子西瓜太郎來真是強太多了。
“鳳真是沒勁啦,幹嘛老這麼一本正經的。”西瓜太郎說。
眼鏡仔敲了敲西瓜太郎的頭,“不可以帶壞好孩子哦,嶽人。鳳可是我們部裏唯一的良心啊。”
叫鳳長太郎的男孩笑了。笑起來非常好看。這個世間如果有所謂天使般治愈的笑容,那就是這個鳳長太郎的笑容了吧。
教室門口閃亮軍團三人組的出現讓原本安靜的教室變得騷動起來。我甚至聽到有女生在小聲尖叫。
“那我們先走啦。”宍戶朝我擺擺手,跟慈郎一起走了出去。教室門口的五個閃亮軍團成員一消失,教室又立刻恢複了平靜。
今天,我大概也不會去吃午餐吧。
生日當天,跡部景吾沒有來學校。早上我出門時,慣例會停在家門口的高級轎車不見蹤影。
聽芥川慈郎說,從國一開始每逢生日跡部景吾就不會來學校。我想那是因為他的生日不僅僅是他自己的生日的關係吧。
比起來學校接受女生們的禮物攻擊,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去做。
下午的第一節課是班主任小林的國語課。小林的國語課也俗稱是宍戶的災難課,這是宍戶自己說的。
果不其然,一節國語課中宍戶被小林點名五次起來朗誦詩句。宍戶的朗誦算不上優美,而是可以說磕磕巴巴的。但他念得越磕磕巴巴,小林越是喜歡揪著他讓他朗誦。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我回頭看著宍戶痛苦不堪的表情,暗暗發笑。即便是閃亮軍團的成員,也是有難以對付的事情的。
芥川慈郎依然在睡覺。
除了踢他的椅子,我想出了其他一些可以弄醒他的辦法。比如用圓珠筆戳他的背,用尺子捅他的腰,用教科書拍他的腦袋等等等等。
折磨芥川慈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