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好像有點擔心。沒事啦,我很好,我很想這樣對他們倆說。
就算每天抱著書包吃飯我也不會輸給那些無聊的人的。
跡部景吾一如既往以優雅漂亮的姿勢吃著午飯,落地窗外的陽光斑點灑在他身上,好看得就像一幅畫一樣。
我看著他,默默地想,如果我把我和跡部是繼兄妹這件事情說出來,大概我也就沒必要繼續受這種罪了。
但是,我不會說。我想他也不會說的。
我們之間早就有這種默契了,在學校裏,我們隻會是陌生人,或者隻會是對立麵的人而已。
午休結束回到教室,我幾乎是抱著書包得意洋洋地走到座位的。
但是,我又失策了。
我的課桌裏麵塞滿了垃圾,臭氣熏天。果然,拿不走我的東西,就要送我一堆東西嗎。
我把自己的書包塞到慈郎的課桌裏,寫了張紙條留給他,叫他幫我看好書包。然後我拿來垃圾袋,開始把課桌裏麵的垃圾清理出來。
氣味實在是很糟糕。
午休後回到教室的人已經很多,幾乎都捏著鼻子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我也沒辦法啊,其實我也很想捏住鼻子。可是雙手因為要清理垃圾所以空不出來,我隻能憋著氣幹。
好不容易把垃圾清理完了,我捆好袋子準備拎出去丟掉,卻發現我的課桌在滴滴答答地滲著什麼不明液體。
嗚哇,好像是誰喝剩下的牛奶。好惡心,已經變質了,一股酸臭。
這個整我的人還真是下功夫,就算隻是把這些垃圾運過來塞進我的課桌也足夠惡心了吧。簡直太有毅力了。
沒辦法,我拎著垃圾袋走出教室,丟掉之後又跑去拿抹布和拖把回教室。
擦桌子,拖地板,在水池和教室之間來來回回地跑,一通忙活之後總算是把課桌清理幹淨了。下午第一節課的鈴聲響了起來。
我累癱,趴在桌子上喘氣。自從來到跡部家我基本上一件家務事都沒有幹過,更何況我本來就討厭運動,這一番折騰下來真的是讓我有點脫力的感覺。
“啊咧?這是什麼?”
慈郎回到教室的時候發現了我放在他課桌裏的書包。
他鄭重其事地把書包還給我說,我可沒有偷你的一百萬哦。
我看著慈郎,雖然很累,但還是笑出了聲。
白戶一連三天都沒有出現在學校。雖說對外說法是感冒了在家休息,但我知道真相並不是這樣。
我依然每天都在承受著各式各樣的惡作劇,因為忙於應對這些爛事,我沒有時間去告訴宍戶有關白戶的事情。
要我一天到晚粘在座位上不離開是不可能的,但是為了讓惡作劇的人沒有充足的時間往我課桌裏放垃圾,我總是快速地吃完飯,快速地回教室,快速地去廁所,快速地回教室。
我竭盡所能抵擋著這些惡意的攻擊,同時還要努力準備即將到來的期中考試,以及不讓老爸他們看出我有什麼異常。說不疲憊是假的。
我唯一的樂趣,就連對慈郎的拳打腳踢,也已經沒有心情去做了。
午休時間,我抱著書包飛速吃完午飯,然後就立即衝出食堂準備跑回教室。
因為悶頭往前衝得太快一時沒看清,我在食堂門口撞到了正要走進來的宍戶。
男生跟女生正麵撞在一起的時候,女生往往是很吃虧的。尤其是跟宍戶這樣的運動男兒撞在一起,就跟撞到一麵水泥牆沒兩樣。
我被撞得往後倒退了好幾步,懷中的書包“啪嗒”掉在了地上。
但是宍戶完全跟沒事人一樣,動都沒動一下。
“你這家夥悶頭亂衝個什麼勁啊,趕著投胎啊?”
好樣的,宍戶這家夥,把我的經典台詞都用上了。
跟在他旁邊的鳳趕緊上前扶住了我,問道“原前輩,沒事吧?”然後幫我把書包撿了起來。
我從鳳那裏接過書包說了句謝謝,正準備朝宍戶破口大罵,卻突然發現除了鳳之外,其他閃亮大軍的成員也在。
向日、忍足、瀧等一幹人都在,還有跡部和樺地也在。
“同學們好久不見,我先閃了。”我說。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想從他們中間穿過去,卻一把被宍戶攔了下來。
“你慢著,”宍戶說,“我之前就想問你了,你這雙鞋是怎麼回事啊?這幾天看你每天都跟殺人潛逃一樣抱著個書包竄來竄去的,你到底在搞什麼?”
宍戶的問題我一個都不想回答。
“不好意思哦不是殺人潛逃是巨款盜竊。話說我有急事,你行行好讓我過去行吧。”
“不行,除非解釋清楚,否則就把你的留待察看換成關押收監。”
“哪有這樣的啊!?”
宍戶這家夥真是不會讀空氣。此時此刻我最不想被跡部看到的就是我這副狼狽的樣子。
“大小姐最近是有點奇怪啊。”忍足說,“你的室內鞋呢?”
“洗了。”我幹巴巴地說。
“這書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