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大得都蓋過台上了,還好意思說!”
我稍微想象了一下那個場麵,然後忍不住笑得前仰後翻。
慈郎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既然要參加辯論大賽的話,就給我好好拿個優勝回來,以你的水平應該沒問題吧?要是輸了可就遜斃了啊。”
宍戶用一副從上往下的姿態對我說道。
“什麼啦,好像我欠你五百萬的樣子。”我說,“贏是想贏啊,但是參賽的又不是我一個人,不是說組隊參加嘛,也要看隊友的水平怎樣啊。俗話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話音剛落,坐在我對麵的宍戶身後出現了一高一矮兩個身影——是忍足和向日。
——“真不巧呀,所謂豬一樣的隊友剛好就是我和嶽人呢。”
忍足微笑著對我說。
我把剛剛放進嘴裏的餡餅一口噴了出來。
“咳……咳咳……咳……”
我捂著嘴巴使勁咳嗽,慈郎拍拍我的背。
“麻裏奈你沒事吧?”
有事,事很大。我毀了一盤冰帝食堂季節限定的甜點,上帝啊,我的巧克力餡餅。
忍足和向日在宍戶旁邊坐了下來。我狼狽地用紙巾擦著嘴巴,然後默默地把噴在桌子上的餡餅殘渣擦掉。
“怎麼,今年又是你們倆啊?跡部呢,他不參加了嗎。”宍戶問道。
“會長大人要忙的事實在太多了,根本無暇顧及我們這邊呀。”忍足說,“不過既然有跡部NO.2在,我想也不需要擔心什麼吧。”
說完,忍足看著我。
“跡部NO.2……是說我啊?”我不太喜歡這個稱號。
忍足點點頭。然後看了看我的盤子。
“巧克力餡餅對吧?”他說,“既然都要重新買,就順便讓嶽人一起買了吧。拜托了哦嶽人,一份巧克力餡餅加一份章魚燒。”
被忍足差遣了的向日一下子跳了起來。
“為什麼我非要幫你跟她跑腿不可啊!”
“因為現在屁股離開凳子的就隻有你了嘛。”忍足說,“放心啦,我和大小姐都會感謝你的,等會兒你可以分到一些章魚燒和巧克力餡餅哦。”
“我才不稀罕吃這些咧。”向日一邊嘟囔著,一邊還是離開了桌子。
我把剛剛被噴過的盤子推到一邊。
“這麼說……這次參賽的隊伍就是由我們三個組成了?”我說道。
小林真應該早點把隊友名單告訴我的。
“沒錯。請多多指教了喲。”忍足說。
我用有些抱歉的表情看著忍足。
“剛才說的豬……呃,那什麼的,我不是在說你們。因為班主任沒有告訴我隊友是誰。”
“沒關係呀,我最大的優點就是心胸寬廣了呢。”
忍足說完,宍戶就一臉被惡心到了的表情。
“心胸寬廣?是我幻聽還是你說夢話啊,去年辯論大賽是誰輸了以後一直把對手念叨得恨不得人家下十八層地獄啊。”
“哎呀,身為有誌愛國的好青年,輸給了老外傷到了自尊心稍微念叨幾句也是很正常的吧?”
“老外?”我眨眨眼,“辯論大賽的對手不是日本人嗎?”
“不是哦,去年是澳大利亞來的呢……前年好像是加拿大?”忍足說。
“你這家夥,身為海外活動交流委員怎麼連自己負責的事情都記不清楚啊。”宍戶說。
“冰帝的海外交流事務這麼繁雜,一兩件記不清也是情有可原的呀。宍戶總是對我嚴格過頭了。”
我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兩個人。
“等等,你的意思是說,所謂辯論大賽是要我們這些非英語母語的人和英語母語國家的人對戰?”
“正是。”忍足回答道。
我搖搖頭。
“那怎麼可能贏啦,這根本不公平好不好。起點就不一樣嘛。”
“很公平呀?”慈郎說,“因為東京沒有哪所學校是我們冰帝的對手嘛,跟國內的學校比太沒意思了,跡部說比都不用比就知道結果,索性就直接跟海外的姐妹校比好了。”
慈郎嘴巴裏好像說出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原來你們這麼強啊。”我說,“那恐怕到時候那個豬一樣的隊友就該是我了……”
“瞎謙虛什麼啊你,剛轉學過來那會兒隻說英文不說日文的人不就是你嗎,真要說的話你也跟母語是英語的人沒差吧。”
我朝宍戶歎了一口氣。
“好吧,如果你們不嫌棄的話,那就算我一個吧。”我說。
“大小姐為什麼對自己的評價這麼低?畢竟你考了年級第一這個事實是確實存在的呀。”忍足問我。
“我不是擔心我的英文水平。”我說,“我擔心的是……”
我轉過頭,視線朝著點餐台的方向。向日正在幫我和忍足排隊買午飯。
“說實話,你們都沒發現嗎?向日他討厭我哎。”
宍戶一臉奇怪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