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誌,你認識這個人麼?”我連忙問道。
絡腮胡警察搖搖頭道:“可能是參與救援的群眾吧!”
我們隻能報警,說老張失蹤了,在警局備案後,我們三人苦著臉走出了警局,這裏麵數我最難受,抱著頭哭了起來。
回到豫市後,我們的假期還有三四天,老樂和張茹估計怕我承受不住打擊,就陪我住了下來。
我心裏還是不相信,我們那兒發生了山洪,為了給我解悶,也為了舒緩這幾天緊張的神經,晚上,我們三人去了石河橋吃小吃,小吃在我們豫市那也算是一絕,尤其石河橋夜市,每天晚上都是人聲鼎沸,在這吃東西,圖的就是一個人多,有氛圍。
石河橋上夜裏也有很多擺小攤、算命、看相的一個接著一個,以前從石河橋上經過,肯定會鄙視的看上一眼,這些騙人的錢財的江湖騙子。
今晚這夜市依然是一如既往的熱鬧,我和老樂點了一筐啤酒,隨便點了幾個小菜就喝了起來,張茹也陪著我們喝了一點。
喝的差不多時,老樂打開了話匣子:“沈飛,張茹你倆說說,我們前幾日是不是在做夢啊!”
“我他媽的真希望是一場夢,如果那樣,我的父母也在,老張也在!”我真想罵老天不公,可張開口,嘴裏隻有苦澀。
“沈飛,老張這個事,你怎麼給他父母說啊?”老樂給我碰了一杯酒後道:“我這裏還有兩萬塊,你拿著吧,這樣見到老張的父母也有個說法,畢竟是去你家發生的意外。”
老樂說完,就遞給我一個紙包,裏麵是兩遝錢,我接過來後,心裏覺得很對不住老樂,沒想到,張茹也遞過來一萬塊,並沒有說什麼。
恰好我自己也有一萬多塊,剛好湊夠五萬塊,吃完夜市後,我們就往回走,走到橋上,看見那些算命的,我就覺著自己這一次算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以前很排斥這些東西,這些江湖騙子騙的一些人傾家蕩產,但這這些騙子依舊活躍在大街小巷,屢禁不絕。
張茹拽住我小聲道:“沈飛,我想看看姻緣!”
我們走到一個卦攤前,問道:“老先生,我們想算算姻緣!”
算卦老頭,看上去很圓潤,長著一個酒糟鼻,臉上並沒有皺紋,但嘴上卻胡子拉渣的,他抬頭眯了我一眼道:“咳咳,現在的年輕人啊,命都不保了,還想談戀愛,報上你們的生辰八字。”
等我和張茹報上生辰八字後,這算卦老頭,就是一陣狂掐手指。一邊掐手指,還色眯眯的看著張茹,我草,我最近脾氣不能激,特別是這些自以為是的江湖騙子,一上來就危言聳聽,還想打張茹的注意。最近新聞上這類騙子可不少,居然有一對姐妹都失身於同一個騙子,對於這種騙子,我是見一次打一次。
我伸手就是一拳,他本能的一躲,在抬頭時,胡子少了一半,他大爺的,還真是騙子,老樂見了,也來氣了,準備把他扭送到公安局。
“同時不同命,同命不同情,陰陽天涯路,黃泉難回頭。”
老樂剛剛抓住他的手,他就像倒豆子一樣,背出了這麼一段,最後兩句“陰陽天涯路,黃泉難回頭。”,不知道是不是他蒙的,見我和老樂鬆開了他,他居然把另外一邊的胡子也給扯了,年齡看上去也就給我差不大大,他搓搓手,遞給我一張名片,整了整衣領,鄭重其事道:“本人呂焚,呂家十八代傳人,替人驅邪保平安,專門做陰間生意。”
這一出真是逗了我們,張茹捂著嘴偷笑,我和老樂則哈哈大笑了起來,我指著他:“驢糞,馬糞哪個臭?”
這人名字真奇葩,居然叫驢糞,呂焚連忙解釋道:“我是雙口呂,林下火,那個焚!”
這小子一看就是一個騙子,我有意整他:“雙嘴驢,你這頭驢還挺別致啊,哈哈哈.........。”
“踏上陰陽路,陽人難回頭........。”呂焚一跺腳,大聲的喊了出來。
這一下,不僅老樂,我們三人表情瞬間僵住了,知道遇見高人了,我嚇的一個激靈,麻痹的,這是什麼意思,老子現在不是活的好好的麼。
“小騙子,今個你要是說不出個子醜寅卯,我把你給扔河裏!”這會其實我也是色厲內荏,想看看這個小胖子如何解釋。
“哼,你還挺橫,你半隻腳都踏進棺材了,不想著多快活兩天,還來這混時間,我實話告訴你,你活不過一個星期,當然本大師出馬還是有可能得救的。”說完他卦攤也不要了,瀟灑的走了,最後還撂下一句話:“想活命,就替我把卦攤收起來,準備五萬塊錢,三天後,你自會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