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呂焚一臉寒霜,他一定發現了什麼,他坐在車裏暖了好大一會,才開口道:“我倆可能上了蔡剛的當,那個虐鬼你猜猜是誰?”
我搖搖頭,呂焚張口就罵道:“他大爺的,我就覺得那厲鬼不簡單,居然是蔡剛他親爹!”
我張大了嘴巴,那血淋淋的臉會是蔡剛他爹,這也太令人不可置信了吧。
“呂焚,你開玩笑的吧,這......這怎麼可能?”
“我也沒料到,這虐鬼居然 是蔡剛他爹,我剛剛下去蹲坑時,起來時,覺得涼颼颼的,就往後麵看去,你猜我看到了什麼?”呂焚故意壓低了聲音,臉上也神秘兮兮的,看樣子是想故意吊我胃口。
“你大爺的,有屁就放,你到底發現了什麼?”我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呂焚也沒有給我賣關子,直接說道:“我看到了一座墓碑,就是蔡剛他爹的,上麵那照片的眼神跟昨晚的那隻虐鬼太像了,陰冷怨毒。”
“草,照你這麼說,蔡剛就是背後控製虐鬼的那個人了,可你看那小子像麼?”
我無法想象一個帶著金鏈子的光頭男,居然連他爹他都敢下手,他一定是喪心病狂,得了扭曲的心理疾病。
呂焚把座椅往後放了放,背靠了上去,說道:“沈飛,這個事不是我們管的,咱倆還是好好琢磨一下,今晚如何保住命吧!”
說完呂焚閉上了眼睛,養起了神,可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十月一銀行是不放假的,員工需要調休,可楊金達很痛快的就批準了我的假期,緊接著就回落石村,緊接著就是一係列的巧合,每一個地方好像都有人在監控著我們,落石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現在想想都覺得頭痛,索性我也不想了,這個時候偏偏來了電話,我接通後發現是張茹。
“沈飛,你去了哪裏,我現在要你立刻回來!”張茹語氣淩厲,不容置疑,好像很生氣,說完後直接掛了我的電話。
張茹以前很少這個樣子,今天這是怎麼了,我打開了車窗,給自己點燃了一根煙,對著車窗外不停的吐著煙圈。
“沈飛,張茹給你鬧別扭了?”
我看呂焚閉目養神的樣,就有點來氣,這丫的不是賣給人家假符,也不至於被人設計啊。
我對著他吐了一大口煙,道:“老呂,要不我們走吧,我們坐在這兒也是等死啊,不如我們回家得了。”
呂焚連續咳了好幾聲,才慢慢的道:“行,那我們走吧!”
呂焚說走,可他並沒有發動汽車,呂焚怪怪的,可又說不出哪裏怪。
“呂焚,你大爺的趕緊發動車子走人啊!”我對著呂焚低吼了一句,可他不為所動,閉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呂焚突然不說話了,車裏麵都是烏煙瘴氣,外邊的冷風灌進來,我不自覺地抖了一下,趕緊掐滅了煙頭,關上了窗戶。
我剛剛關上車窗,呂焚閉合的雙眼,猛然睜開,眼裏麵寒意十足,我不自覺的縮了縮身子。
他發動了車子,圍著工地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我不解的問道:“你在這兒兜圈子是什麼意思啊?”
呂焚不說話,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正前方,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我頭發都炸了起來,前麵兩個紅衣男孩,就立在車的正前方。
我渾身不自覺的冒著冷汗,這倆紅衣鬼娃,自從上次逃跑後,居然又出現在了這裏,這太邪乎了。
不過,這倆鬼娃還真提醒了我一件事,我記得蔡剛說這邊出現的是女鬼啊,怎麼到了呂焚嘴裏成了蔡剛他爹啊,我下意識的看了呂焚一眼,發現呂焚的眼神裏滿是怨毒。
我當時想要跳車,可車門是死活打不開,看這個樣子應該是呂焚被上身了,可它為啥不直接對我動手,陪著我兜圈子呢。
本以為它要直接掐過來,或者咬過來,可它並沒有立刻下死手,而是在等什麼。
可這對我來說,是一種痛苦的煎熬,而這次,我胸口的兩樣東西沒有一個發揮作用,這真是要命,沒想到呂焚會被它上身。
咚咚咚....。
我聽到有人在敲我的玻璃,繼而就是瘋狂的拍打車窗,我當時瑟瑟的縮在那裏,不敢抬頭看一眼。
它們瘋狂的拍打車窗,嘶吼,然而並沒有什麼用,我偷偷斜著眼,看了一眼呂焚,他已經暈倒了車窗開著,我趕緊把他那邊的車窗給關上,而後重重的坐下,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