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雪地根本不用開燈,由於大雪的反射,這晚上也是亮堂堂的,方圓幾百米隻要有什麼東西,一眼就能看到。
我不知道,老伯看到的是不是張茹,我有些緊張和害怕,緊張的是萬一是張茹怎麼辦,害怕的是,她是不是死了。
我不停加著柴,時不時會用刀割下一塊肉烤著吃,坐到大半夜還是挺餓的。
到十二點的時候,我實在有些困,我掃了一圈,沒有任何的異常,隻有那個陷阱,我決定讓呂焚起來值班。
我和呂焚換班後,一頭倒下就睡死了,這累了一天,身體已經到了一個極限,等我睡醒的時候,我猛然打了一個激靈,我隻身躺在雪地裏身上裹著我的羽絨服,呂焚他們不知道哪去了,我站起來看了一眼,我發現我不是在我們露營的地方,具體在哪,我也不知道,我莫名的怕了起來,我在想這是不是一個夢,為了證實,我咬了自己一口,都說夢裏咬自己不會痛,可我差點沒痛的叫起來,我現在百分一萬的確認,我應該是被轉移了,而不是在做夢。
我大喊了一聲,隻有無盡的風聲在對我回應,我摸了一下兜子,發現定位儀還在,我居然在九百米的高度,我眼神驚恐的四處亂瞟,希望看到呂焚他們,可他媽的邪乎的是,在雪光的反射下,我看到了一個人,我和老樂他們在廟鎮居住過那家賓館老板,他的頭發似乎比上次見到他的時候長了很多,但我一眼還是認出了他,上次在銀行我親手摘掉了他的帽子,雖然長得普通,可是我印象卻很深。
但現在他的臉色卻有些不對勁,就像死人塗了一層白蠟,麵無表情,他居然還齜著牙,但他的麵皮就像被用提了起來,一點也感覺不到他是在笑,我的目光下移,我立刻有點不淡定了,丫的一條腿,還是踮著腳,我草,今天白天居然是他在跟蹤我們,這小子背地裏肯定做了見不的人的勾當,不然他也不會一命嗚呼,而且還斷了一條腿。
“你.....你是廟鎮賓館老板,你為什麼要跟蹤我?”我有些緊張,畢竟對方不是人,雖然我手裏有幾張符,可不敢確定是否有效,要知道牛逼的符一張成本就好幾萬,我還不信呂焚他爹對我這麼好。
“嗬嗬......你的生命到頭了,我是你的陰間領路人......。”他說話的聲音斷斷續續,聲音有些冷,好像他的喉嚨被人給卡住了,說話不大利索。
他一搖一晃的朝我走來,地下沒有任何的腳印,我立刻拿著出了呂父給送我的符,他看到了有些畏懼的退了五六步,但不停的圍著我轉,似乎在尋找好的機會。
我心裏別提有多緊張,隻希望呂焚和吳言他們趕緊過來救我,但看這個情況,他們肯定也遇到了麻煩,不然發現我失蹤肯定會找上來。
可能是他被呂焚的符給炸了一下,一直不敢直接動手,我索性坐在地上,等呂焚他們來救我,這家夥圍著我轉了不知道多少圈,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消失不見了,我想往回走,可根本沒有腳印,真不知道我是怎麼被弄上來的。
我順著坡往下找路,走了大約半小時,已經是淩晨四點鍾的樣子,在我麵前的雪地裏插著一個大木碑,上麵赫然有著血淋淋的三個字“陰陽路”,我嚇的趕緊退到一邊,這次我可不敢再往前走了,可我走了一圈後,發現又回到了這裏,這下我有點不淡定了,一種焦慮無助的感覺,彌漫在心間。
我遇到了傳說中的鬼打牆,這也實屬正常,這雪地裏人最容易失去目標,可這個牌子出現的卻是有些詭異,現在就我一人,踏上這條路肯定沒的好。
我正胡思亂想的時候,我看到木碑的後麵,影影綽綽,似乎是一些紅色人影,這老伯也給我講過,連忙屏住呼吸,趴在了雪窩裏,一動不動,就露出一雙眼在外邊觀察。
那些紅影是飄過來的,走的近時,我心頭跳了幾下,這所有的人有一半是落石村的村民,他們踮著腳,神情要麼迷茫癡呆,要麼很痛苦,好像他們的靈魂受到了折磨一般。
更讓我吃驚的是,老沈頭出現在了一邊,他更像是一個押送犯人的獄卒,手裏拿著一個黑色的棍子,類似燒火棍,神情凶煞,它們走到我身邊時,老沈頭似乎發現了我,朝我藏身的地方狠狠的剜了一眼,看的我渾身冒涼氣。
我心裏納悶它們這是要做什麼,押送這些魂魄在陰陽路上來回的的走,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他們走過去後,我心裏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由於趴在雪窩裏太冷了,我身體有些僵,我翻滾了好幾下,才勉強站了起來,我還沒站穩,我本能覺得背後有一雙凶狠的眼睛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