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山裏人家長可不比外邊放的那麼開,根子裏他們很傳統,我這是未婚跳入人家閨女的房間裏,就等於玷汙了他姑娘的清白,我看逃不掉,很光棍的道:“楊伯伯,我喜歡依依,我會對他負責。”
不得不說,我這話還是有點效果的,他本想順手拿了一個劈柴的斧頭,換成了一個掃把,當時哥們真是冷汗直流,這一個弄不好,腦袋真的會被斧頭開瓢,看著他鋒利斧刃閃著寒光,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還好,我暗之慶幸,但我也不能任由他拎著掃把打我啊,這出手可是沒有輕重,我連忙道:“楊伯伯,你先別生氣,我是真的喜歡依依,反正我們年底不就是結婚麼,我早晚都是您的女婿啊.......。”
草,說實話,我這真是形勢所逼,楊依依雖然長得漂亮,但我也就有那麼一丁點好感,更談不上愛了,當楊衛星好像不吃我這一套,一掃把抽了下來,手腕粗的掃把頭,重重落在了我的背上,我是慘叫一聲。
而楊衛星似乎還解氣,他大聲的質問道:“小子,你不知道我們這的習俗麼,如果沒有結婚,是不能有任何關係的,你難道不知道噩夢?你辱我楊家門風........。”
我雙手抱頭,心想這一頓棍子是跑不掉了,正想著的時候,楊依依突然出來了,攔在了我的麵前,對著楊衛星道:“爸,你要打,就打我爸,是女兒敗壞了你的名聲。”
她眼角含著淚:“其實,是我讓沈飛來找我的.......。”
楊衛星當時那叫一個氣,幹瞪著眼,呼哧呼哧的喘著氣,胸口不斷的起伏,他用手指著楊依依:“你.....你........。”
連說了幾個“你”字,氣的把掃把往地上一扔,轉身進了屋裏,我衝著楊依依投過去感謝的目光,他揮揮手,示意我趕緊走,我哪敢走啊這會,剛走沒兩步,楊衛星就喝停了我,他此刻坐在凳子上,披著一個軍綠色的老式棉襖,他讓我找個凳子坐下,我也不敢做,就那樣站著。
他皺著眉毛道:“我看你倆的事不能再拖了,你們下月十號,必須結婚!”
楊衛星說的斬釘截鐵,我算了一下時間,今天是農曆十月十一下月距離下月初十還有一個月,我覺的還有時間拖,不料,他忽然自語道:“不行,時間不夠,本月底,你倆必須結婚!”
我聽完後,真的蒙圈了,但我也不敢拒絕啊,對著他很點頭,看他臉色緩和一點,我告別的話還沒說,呂焚在外邊大喊了起來:“不好了,楊母出事了!”
他這麼一喊,我們都跑了出去,隻見楊母身上滿臉是血,身上沒有一處好地方,衣服也被掛了幾個洞,嘴唇青紫,眉毛頭發上都是冰霜,這可把楊衛星嚇住了,他愣愣問道:“這是怎麼了,這大半夜穿這麼出去,難道是夢遊麼?”
我心裏也是有些無語,看來他自己穿著褲衩在外邊瞎轉悠,他並不知道,這時,楊母根本不理會楊衛星,就像是沒有看到我們一樣,機械的往她自己的房間走,走到門檻處時,撲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我急忙的去攙扶,發現他全身已經沒有任何溫度,真的就像一具屍體,隻是身子還有些軟和,沒有真正的屍體那麼僵硬,這穿著一件單衣在外邊跑了將近一個小時,能走回來,已經算是奇跡了。
我用手一摸,還有鼻息,連忙吩咐楊衛星升起爐火,並讓楊依依找了兩個厚被子,裹住了楊母,隨著體溫的回升,楊母呼吸慢慢的穩定了下來,眾人都鬆了一口氣,這時候已經淩晨四點多了,經過這麼一折騰,我和呂焚也是疲憊不堪,就告別了楊依依。
回到家,睡了一個回籠覺後,我起來時,覺的自己還沒有平息下來,昨晚那是太刺激,太嚇人了,不過想起月底結婚的事,我頭有些大,自己還指不定能活幾天呢,這不是給自己添堵麼。
我是有些不大樂意,但我爸媽好像卻已經知道了我昨晚去楊依依家的事了,雖然我沒有做什麼,他們還是不停的搖頭歎息,說親家母善良,我以後要對依依好之類的話,聽得我頭都大了。
這幾天,我爸和老伯幾乎每天都要出去,每次都回來很晚,弄的全家都是擔驚受怕,不過這幾日收獲頗豐,我家大大小小的獵物和一些菌菇幾乎堆滿了我家西邊的那個房間。
有一點美中不足的是,那就是幾乎沒有什麼蔬菜,這山裏人就這樣,吃個青菜太難了,有時候菜的價格都比肉貴,近些年,雖說山裏可捕捉的獵物少了不少,可是還是比一些青菜更容易獲得,這幾日雖說忙,可我爸媽那是打心眼裏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