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言的話讓我想起了他之前說過的話,就是落石村隻能進不能出,看來這個情況是真的,想到這,我的心也沉了下來。
“下山的雖然難走,但我們幾個準備充分,也不至於找不到路,而我們幾個今天在下山路上走了不久,居然遇到鬼轉圈,圍著一個圈子轉,怎麼都走不出去!”
說這話的是我爸,他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老伯則是呆若木雞,看來是嚇壞了,他喃喃道:“我家老太婆一個人可咋辦!”
老伯這麼一說,空氣裏開始彌漫那種絕望的氣息,這樣下去,我們也就沒有回落石村的必要了,我這次的主要的任務就是尋找老樂和調查落石村的疑蹤,可現在落石村的事,著急也沒用,隻能先去尋找老樂,這回落石村馬上都快半月了,幾乎沒有一點關於老樂的任何線索,而我們已經疲於奔命了,趁著到月底還有半個月,這剩下的時間,我們不能再浪費了,雖然我爸媽很奇怪,有詭異之處,包括楊依依的父母,但他們從情感上,還是在我們這邊,其他的問題,隻能等以後在說了。
“爸媽,現在下大雪,到處都是白色,遇到迷路是正常的,這我月底就要結婚了,你們這樣下山萬一發生什麼好歹,可就扔下你兒子一個人了,你們還想抱孫子麼?”
我說了我爸媽幾句,說實話,今天這行為,不說迷路的事,安然無恙的回來,已經是萬幸了,我最後已是真的生氣了:“你們都別愁眉苦臉了,馬上就是我的大喜之日了,你們都掛著這樣的臉色,是給我看麼!”
我爸媽見我有些生氣,也覺得自己今天的行為有些冒失了,我媽有些訕訕的道:“主要你結婚,家裏也沒有青菜,另外媽不是想給你換一張大床麼......”
我歎了一氣,搖搖頭,還好爸媽倒想開了,臉色也好看了許多,老伯也不那麼悲觀了,不過我媽說的也是實情,最近我們幾乎是頓頓野味大米飯,這半個月,呂焚長的更加滾實了。
我們草草的吃了晚飯,便趕緊縮到被窩裏休息了,我對呂焚和吳言道:“老樂可能在山頭村,我們要盡快找到他!”
他倆都沒有什麼意見,而我想問吳言一些問題時,他蒙著頭已經開始睡了,我也就沒有再問他。
想到月底結婚,這對我來說,是那麼的突然和沒有準備,但我現在也是騎虎難下,自己答應的事,那含著淚也要結婚啊。
我想到張茹,心裏難免有些悵然,他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走的時候甚至都沒有給我說一句話。
晚上,我做了噩夢,夢到我和楊依依結婚的時候,張茹卻突然出現了,她絕望、痛楚,而我的心卻如刀絞,我醒來的時候,肚子上隱隱作痛,我望著黑乎乎的房梁卻再也不能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三人整理好東西後,就出發了,山頭村在落石村北方,距離倒是不遠,就是我們行走時需要格外的小心,看著這麼厚的雪,我突然擔心起那對小姐弟,他們那個窩棚裏並沒有太多的食物,這種天氣他們該如何維持啊,我帶領著呂焚和吳言加快了速度,整座山已經被白雪覆蓋了起來,已經成了雪山,我們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走到地方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
好在那個窩棚還在,並沒有被大雪壓塌,而且裏麵還冒出了一絲煙氣,我們走到窩棚的時候,姐弟倆正在生火做飯,那個小女孩滿臉都是灰,眼裏含著淚,小男孩則是委屈的坐在窩棚裏哭。
我笑著問道:“你們是不是不會生火啊,來哥哥幫你們弄!”
他倆也不說話,就這樣我幫他倆生火的時候,呂焚和吳言已經把帳篷支了起來,我見他們窩棚裏並沒有太多的食物,就拿出一些肉幹和罐頭給他們煮了,看著他倆吃飯的樣子,我心裏很不是滋味,這裏到底怎麼了,難道這裏所有的人都受到了詛咒麼,這一次無論是否能夠找到老樂,我都要這對姐弟帶回我們村,這大雪封山,我們來的時候已經夠艱難了,現在估計下麵的人已經上不來了。
中午休息的時候,我沒有睡,得知小女孩叫做林青青,十六歲,小男孩叫做林正,十三歲,我問他倆,這兒沒人了為什麼還要在這兒,不害怕麼,他倆卻趴在耳邊給我說,在等他們爸媽,而且還正式的給我說,他們見過他們爸媽。
我更加的辛酸,他們的爸媽估計早在泥石流中泡爛了,他們恐怕還不知道,隻是我心裏納悶的是,這山頭村發生泥石流怎麼沒有上新聞。
呂焚和吳言休息好後,我們決定朝那個山神所在地進發,這一次林正也非要嚷嚷著跟我們一起,我們想了一下,可能一時半會回不來,把一個孩子留在這裏也不安全,就把他也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