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忽然意識到,柱子讓我小心身邊的人,也許就是這群人,我想到這,冷汗直流,在恐懼之下,難免這些人會做出喪心病狂的舉動。
“你是不是心虛了,不然你為什麼流汗?”三角臉用眼神逼視著我,看的我不由的側過頭,而看到旁邊的一些村民似乎要蠢蠢欲動。
我不由的害怕了起來,看到三角臉那猙獰的樣子,我心裏開始畏縮了起來,就在我心神不寧的時候,腦子裏忽然閃過了張茹的影子,還有沈芝那絕望的眼神,二者的影子慢慢在我腦海中重合。
我忽然對著三角臉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一邊還咆哮道:“揍你王八蛋,叫你妖言惑眾......。”
三角臉被我一頓猛揍,有些慌了陣腳,老樂忽然也是嚷著加入了毆打的陣營,三角臉很快就被打蒙了,這個時候呂焚站了出來,對著村民大聲道:“這人是危言聳聽,很有可能是殺害李哥和柱子的凶手,我們已經夠苦了,居然還有這半狼心狗肺的人.....。”
呂焚子啊關鍵時候再一次發揮他神棍的潛質,村民被他連說再恐嚇,一致決定把這個三角臉給捆了起來。
這個時候,村長李成功黑著臉走了出來,他大聲的嗬斥道:“你們幾個胡鬧什麼,那些髒東西我們有目共睹,怎麼能夠怪幫助我們的人呢,王八旦,你怎麼也跟著胡鬧呢?”
李成功瞪著那個三角臉,神色不善,三角臉最後頭一低,對我們跪下開始人錯,說的很是淒切,最後大家也沒有怎麼他,罰他守夜。
雖然這次事情被我巧妙的化解,但我心裏卻是在想一件事,那就是三角臉是不是受到了村長的暗示或者指派,還有柱子的話,是不是另有所指。
一夜無事,平靜的有些不正常,我穿好衣服,今天我們幾個還是要找出去的道路,我就不信這裏能夠永久的封閉。
“不好了,王八旦死了.......。”
外邊不知道誰吼了一聲,瞬間院子裏就開始了沸騰,我心裏一緊,這怎麼一聲不響,又死了一個人呢,等我們出去一看,看到那個三角臉歪倒在雪地裏,沒有一絲的表情,但是他的手,卻是背在身後,我心裏實在不解,這到底是在傳達什麼意思,難道真的是凶靈索命?
“王八旦怎麼會出事呢?”村長李成功沉著一張臉。
我心裏也是腹誹,人都死了,怎麼還罵別人時王八蛋呢,後來,我才知道,他的名字就叫做八旦,意思是能夠豐收八旦糧食,他恰好又姓王。
王八旦的死亡,村裏人對我們懷疑的聲音,又開始高漲了起來,我們隻能裝作沒有聽到,但現在我們幾個在村裏已經不怎麼受重視了,其他人看我們的眼神都充滿著敵意,就連村長對我們也是不冷不熱。
呂焚則是不停的罵罵咧咧,說這些人忘恩負義,大中午吃飯的時候,也沒人再給我們送飯,我們幾個厚著臉皮,想要去蹭飯,但那隻大黑狗,卻一直衝著我們幾個叫個不停,惹的我一肚子火氣。
我們吃完飯後,大家就縮在院子裏,儼然一副等死的樣子,我則是一直在想,沈六伯所言和我所見到的情形,忽然我意識到,我現在的狀態應該和張茹的狀態是一樣的,可張茹到底去了哪裏,難道她真的就這樣一樣不發,離我而去。
三天的時間,瞬間就過去了,算算我們是在杏花村的第七天,自從王八旦死亡後,杏花村居然沒有死亡一個人,晚上也沒有了什麼怪異的事情發生,村子似乎恢複到了那種平靜的狀態,可這種平靜,卻是讓人壓抑,總有一種暴風雪來臨的前兆。
今天,天氣也是陰沉的厲害,寒風凜冽,長長的冰棱懸在這下低矮的房簷下,每個人都是心事重重,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
當天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暴雪夾雜著寒流,傾瀉了下來,院子上的搭的棚子,似乎無法承受雪的重量,嘰嘰哇哇響個不停。
晚上,天色陰沉的厲害,即便有雪光的反射,能見度依舊不高,吳言沉重的道:“今晚,不知道我們能否渡的過去!”
晚上六點種剛過,村子周圍似乎有很多人在哭,聞者落淚,但我們聽到耳中,卻是讓人無法抑製的戰栗。
吳言說,但凡遇到這種情況,那必然會發生大的災禍,可能會死很多人,現在杏花村周邊哭的聲音,其實不是那群小將,而是杏花村已經過世的人,它們在替自己在世的親人哀悼,亡魂替活人哀悼,必然會有大災禍,看來王莉的話也不是空穴來風。現在村子裏所有的人幾乎都嚇傻了,每個人都感到是那麼的無助,隨著哭聲的戛然而止,我們每個人的心都吊了起來,屏住呼吸,等待著死神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