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兩個老張父親,我實在是分不清楚是真是假,我本以為剛剛從房間出來的是真的,可是呂焚卻攔住了我的腳步,說裏邊出來的是假的。那這個被紙人控製的肯定就是真的了,不然也不會被鬼附身了。
呂焚卻說也是假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全都是假的,那真的老張父親去什麼地方了?
老樂的表情也是非常的凝重,早知如此,當時就算是大雪封門也要離開豫市。現在後悔是來不及了,得趕緊想辦法了。可是我已經將買命錢全都拿到手了,那紙人的威力大漲,對我們來說可不樂觀。
該死的,我就剩下一魂,這些人仍舊不放過我,實在是太可惡了。看向呂焚:“呂焚,能不能活過今晚,可就看你的本事了。”
呂焚苦笑,老樂擠兌的說道:“二驢子肯定沒問題,他可是呂家第十八代傳人,道家高手,對付這種東西,小意思。”
我在一旁附和:“沒錯沒錯,咱們呂大公子肯定能搞定,我們就看他大展神威就行。”
呂焚白了我跟老樂一眼:“你們兩個少在這裏給我戴高帽,退到身後去,看呂道爺的厲害。”呂焚肉疼的掏出一張紫色的符咒,我見他嘴角都抽搐了,心中暗笑。每次使用紫色符咒,他好像都是這幅便秘的神情。
也不知道這紫色符咒製作起來有什麼玄妙的地方,讓呂焚都這麼肉疼。當紫色符咒出現的時候,那紙人禁不住後退,好似很懼怕那符咒一樣。我心中大喜,隻要他怕,我們就好辦了。
呂焚得意洋洋的,將紫色符咒丟了出去,頓時雷光閃現,直接將紙人燒成了灰燼。可是不等我們狂喜的時候,忽然眼前一黑,兩個老張父親突然衝向了我們,伸出了幹癟的雙手,朝著我們脖子就掐了過來。
本來就沒有注意,所以我的脖子就被掐住了,那雙手的力道很大,我幾乎下一秒就感到了窒息,在昏死過去之前看到呂焚也倒在了我麵前。
啊的一聲,我一下子坐了起來,下意識的就去摸脖子,可是脖子好好的,根本沒事。而我還發現,我們這不就是在老張的房間嗎,而呂焚跟老樂也怪叫一聲坐了起來。我們互相對視一眼,全都看出對方眼中的不可思議。
難道說,是做夢?可是三個人怎麼可能都做一樣的夢,而且這個夢也太真實了吧!現在是淩晨一點半,外邊的雪還在呼嘯,沒有一點減弱的架勢,就這個樣子,恐怕我們今天想要離開豫市也不可能了。
呂焚也想不明白這件事到底是為什麼,索性就不去想了。而我則感覺到尿急,所以準備去廁所,老樂跟呂焚倒頭接著睡覺。當我走出房間準備上廁所的時候,我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因為我看到老張父母的屋中透出了搖曳的光亮。
這跟夢境不是一樣嗎?雖然害怕,可是腳下卻不由自主的靠近過去,房中傳來悉悉索索的說話聲,我禁不住全身顫抖著探出頭,透過門縫看向裏邊,猛地倒吸一口涼氣。這他娘的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還是在夢中嗎?
可是,這夢該不會是循環做的吧,隻見房間中,搖曳燭火下,老張的父親背對著我,跟夢境一樣不知道在跟誰說話,不,他在跟那個紙人說話。
一樣,跟之前都是一樣的,我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感覺心髒就要跳出胸口了,手按在心髒的位置,我~靠在牆壁上,努力讓自己平息下來。夢中此時那紙人肯定發現了我,然後開始追趕我,而我想要回房間,但是卻怎麼也跑步到頭。
怎麼辦,難道要按照劇情一樣,再走一遍不成。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我發現屋中寂靜的可怕,側過身子看向裏邊,我猛地後退了兩步。因為我發現,屋中老張的父親不見了,而他的母親,則呆呆的坐在了床頭,手中好像正在擺弄著什麼。
當我定睛一瞧,卻發現老張母親正在剪東西,那是一串串紙錢。一環扣著一環的那種,不知道為什麼見到這個場景,就想到了張茹,她曾經就這麼坐在我的床頭,然後剪紙錢的。隻是老張母親剪得樣子跟張茹的不同。
不一樣,這根做夢的時候不一樣,也許我可以回去讓呂焚過來看看。但是,當我轉過身的時候就看到老樂的臉出現在我麵前,嚇得我差點叫出聲:“臥槽,你搞什麼,走路也沒個動靜,想要嚇死人啊!”
老樂沒有說話,眼睛死死的盯著屋內看,我也沒當回事,轉過身一邊看著裏邊,一邊對身後的老樂說:“之前還是跟夢境一樣的,可是做夢的時候,老張的母親一直都在床上睡覺才對,並沒有剪紙錢。而是老張父親出來問我做什麼,然後開始追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