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對方這麼做了,他才能讓自己覺得會采用這種不光名手段的人,不會是他的熟人!
至少,幸村決不會這樣做!
有日本刀出鞘的犀利颶風。
有雪亮軟劍削起的霎那光芒。
真田和仁王將對方數十人擊潰倒地,似乎並不在天道的意料外。看她是以幾乎為欣賞的眉目在觀察這一切,就知道這短短的伏擊,隻是試探。
連虛招都還算不上的試探。
鼓掌,由那雙細長的雙手。
天道是個眉眼非常周正的女人,她的美,充滿了大家閨秀的氣質,也難怪第一次見她並不會覺得她與這肮髒的交易有任何關聯。
可惜事實證明,以貌取人從來都是錯誤的,永遠沒有例外!
“真田先生的武功高強我早已見識過,想不到連仁王先生都這麼深藏不露啊……”
“幸村在哪裏?”沒有理會天道的明顯意有所指的誇獎,真田選擇的是比深沉更冷漠的問話。
仁王沒有說話,但揚揚手中的錫箔紙,也是在問亞尼的下落。
笑,那是天道不慌不忙的擺了擺手。
“兩位想見的人,如果能那麼輕易的被你們見到,不是實在太糟糕了嗎?”
6] 河岸上的風,大部分都會先經過快艇在迎麵撲來。快艇上的女子明顯是在享受這一刻的氣氛,她高傲的揚著頭,像一個驕傲的孔雀。
不會低頭,也不必低頭。因為所有的籌碼,都在她手上。
天道的目光在話音完畢後,一一的瀏覽過真田和仁王的麵龐,享受的看著他們對她的不滿,但是又不願意輕易的發泄。
總會有自命清高的人選擇隱忍比更直接的爆發。
“如果你本人不在這裏,現在說這句話,我相信你有本錢。既然你都在這裏了,怎麼進行下一步,不就是我們說的算了嗎?”
相比較真田的一言不發,仁王是個擅長用語言來控製大局的人。傳言人這個身份不好做,他能做好,不會隻是模樣看起來好看。
有人說傳言人需要做的事情遠比接接案子傳遞信息和督付酬金要複雜的多,這話不是空穴來風,因為傳言人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平衡賞金獵人和不良賞金獵人的風格。
對每一方而言他都是中立,總廷才能存在。
稍微出現偏差的時候,就是那必然的、無法阻止的變化來臨的時候。誰也無法阻止,那早已注定的來臨……
“仁王先生,你已經決定要偏向賞金獵人那一方了嗎?”挑高的眉,天道的神態是正中下懷。
“是你們對我動手的,否則我無意參與任何一方。”
“可是你現在已經選擇了。”笑容,泛濫。
“你以為這種沒有絲毫壓迫力的話,對我有用?”冷冷的一個斜眉,其實仁王更多的就是那種讓人無法回避的邪氣。
真田看著他們對話,沒有打斷。因為他在分析剛才聽到的一個意外的人名——“柳生先生”——這個人是誰?
不知道為什麼,從這個名字出來的第一時間,真田就可以確定——這個“柳生先生”會跟他有意想不到的牽連!
“有沒有用,恐怕已經不是仁王先生你說了算了吧。”溫柔卻帶著掩不住殘忍的笑意,一個輕輕的擊掌,是兩個人的出現。
見到那兩個人的時候,不隻是仁王,連正好趕到的兩個人都驚訝得張大了雙眼——
穴戶和收到葑鋣信息的千尋一起趕來這裏的時候,看到的正是觀月初押著亞尼出來的情景。那長長的鞭子,堪堪的,就放在一個女子細白的脖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