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反正她沒有回家去,就那樣匆忙的離開了G市,直奔了濱海,因為方鳳儀說,濱海的龍天敖成了植物人醒不過來了。
“走,我帶你回家去看看。”龍天敖抓住她的手腕,然後另外一隻手接過她手上那簡單的行李,關了門,和她一起下樓去。
已經是晚上20點30分了,子心還沒有吃晚飯,中午因為趕時間,也隻是簡單的吃了杯泡麵,所以這會兒是餓得前胸貼著後胸了。
龍天敖也沒有吃晚飯,當然是在等她,因為他從陳伯那裏知道子心是住他東部海岸公寓的,當陳伯告訴他這個消息時,他激動得眼眶裏溫熱的液體都差點滑落下來。
他曾經以為子心永遠不會自己走進那套公寓的,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他被證監會帶走了,子心不僅過來了,而且還用很久以前的鑰匙開了那套公寓的門,甚至自己就住了進去了。
他曾想著,子心能夠入住那套公寓,是對他還有感情的,雖然他下午回到公寓時發現她並沒有住他的臥室,隻是睡的沙發,可他依然認為,子心還是把他放在心底的。
可是,今晚,子心那樣一說,他才覺得,自己的確是有些太過自大太過自作多情了,誠如她說的那樣,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她才選擇這個地方入住,目的隻是為了逃開冷明銳和龍天嬌的眼線。
因為都沒有吃飯,大家都餓,子心原本不想上他的車,可是他手勁大,硬把她拉上了車,然後直接把車門鎖死,不給她下車的機會。
她也實在是餓,也許是這二十天來一直因為隆盛集團和冷明銳的事情在忙碌在奔波,她也真的是筋疲力盡,所以也就沒有和他去爭去吵鬧。
“子心,我們先去吃點飯好不好?”龍天敖見秦子心一直盯著窗外不理她,側臉看著她的後腦輕輕的問:“你想吃什麼?”
“粥,潮州粥,”子心一聽吃飯,肚子開始咯咯叫起來,可當龍天敖問她想吃什麼時,她就忍不住說了潮州粥。
“潮州粥?”這下輪到龍天敖吃驚了,然後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問:“子心,我記得你以前是不喜歡吃粥的啊?你還說最不喜歡潮州粥,因為那粥熬得太爛了,吃到嘴裏跟喝米湯似的。”
“是嗎?”子心扭過頭來反問了一句。
“是啊,”龍天敖非常肯定的回答,“你忘記了,你16歲那年夏天,我們去沙灘遊泳,回到市區已經是零點的樣子了,當時我帶你去吃潮州粥宵夜,你吃了後就說不好吃,還說以後再也不吃了,現在你怎麼會喜歡潮州粥了呢?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的?”
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潮州粥的?
其實她生病回到北京,整天病怏怏的躺在家裏,陸振東雖然說陪她住在四合院裏,他又是一個廚盲,除了會包餃子別的就不會了,所以剛開始兩天都是吃的外邊餐廳送的飯。
她因為生病不喜歡油膩的東西,雖然說陸振東叫的都是清淡的食物,可她依然吃得一點胃口都沒有,有時筷子動兩下就放下了,簡直是浪費了糧食。
陸振東就問她想吃什麼,她就嘀咕著想吃粥,其實她以前對粥興趣不大,現在想吃粥,是因為她的嗓子痛得厲害,飯和麵都吃不下去,一吃嗓子就更加的痛。
陸振東即刻說你等著,你等著,我晚上就讓你吃上粥,當時她就坐在餐桌邊笑了笑,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結果吃了午飯她睡覺後,陸振東還真開車出去了,買回了一個小瓦罐,又買了大米和一下亂七八糟的食材,說晚上煲八寶粥給她喝。
子心是聞到糊味才從床上爬起來的,她吸了一下鼻子,然後迅速的衝進廚房,隻見陸振東正在手忙腳亂的給那瓦罐裏添加冷水。
“喂,不要倒冷水!”子心喊了一聲。
隻可惜,她這一聲喊得太遲了,陸振東的冷水已經倒下去了,接著‘啪’的一聲,原本已經被燒得快要幹裂的瓦罐因為冷水的突然襲擊,終於光榮的犧牲了,冷水從裂縫裏出來,而瓦罐裏的八寶飯發出糊糊的香味,隻可惜是不能吃了。
“對不起,子心,我……”陸振東迅速的關掉煤氣灶,用完撓撓自己的頭滿臉愧疚的望著她,然後喃喃自語的解釋道:“我已經忙了一個下午了,那書上明明說要煲三個小時的,我看著時間,剛好三個小時就進來看,結果就是這個樣子了。”
“光對不起怎麼行?”子心故意瞪了他一眼,然後努著嘴說:“我不管那麼多,我就是要吃粥,今晚一定要吃粥。”
“好好,不就是要吃粥嘛,我帶你去吃,”陸振東見她並沒有責罵自己,隻是嚷著要吃粥,長長的鬆了口氣,迅速的把廚房裏的煤氣和電源關掉,拉了她的手就朝外邊走去。
北京城的粥不是沒有,其實很多餐廳也是有粥賣的,不過話說回來,那些賣的粥其實不叫粥,而是叫稀飯,和粥還是不一樣的。
陸振東開車拉著秦子心,幾乎跑遍了大半個北京城,最後終於在一條小巷子裏找到了一家廣東粥,不,是廣東潮州粥。
子心萬萬沒有想到,居然可以在北京這個地方吃到正宗的潮州粥,還有蘿卜幹,秋刀魚,河蝦仔等。
-----
親們:六千字奉上,麼麼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