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路漫漫42(2 / 3)

陸振東吼完,不管門口的妮妮聽懂了沒有,即刻砰的一聲關上門,並迅速的落下了門鎖,完全是一點風度都沒有。

子心在沙發上看著陸振東那孩子似的的舉動忍不住笑出聲來,看著走過來的他說:“東子,人家妮妮是來鬧洞房的,這個你都不懂,大家怕你身體堅持不了,於是就派了妮妮來做代表,你那麼凶做什麼?”

陸振東笑著說,“不凶她還不走呢,趕緊把她給趕走好,不讓她來耽誤我們的良辰美景。”

子心聽了他的話臉一紅,輕聲的說了聲:“東子,現在還早呢,樓下應該還有賓客吧,你是新郎就到洞房裏來了,也不怕人家笑話。”

陸振東在她身邊坐了下來,用手把她頭頂上的發夾一顆一顆取下來說:“笑話什麼,我們原本就是夫妻了,何況我上來時,賓客們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再不知趣的看見我都不在了,他們還好意思停留在這裏?還不趕緊滾?”

“啊……”子心被陸振東的話給雷倒了,這男人,哎!

陸振東幫她把頭上的發夾一顆一顆的拔幹淨,讓她盤了一天的頭發終於得到了解放,然後牽了她的手,一起朝臥室走去。

房間裏是一片耀眼的紅,其實子心看見這片紅似覺得有些刺眼,心微微的痛著,幾乎本能的顫抖了一下。

陸振東抓緊她的手沒有鬆開,一直帶著她來到床邊,然後端了床頭櫃上的兩杯酒,遞了一杯給她:“子心,我們來喝交杯酒!

子心接過他手裏的小小的酒杯,其實她知道應該不是酒,因為陸振東不能喝酒,估計是果汁或者白開水之類的代替酒的,隻是一個形式而已。

她望著身邊的男子,他也正深情的望著她,倆人像是翻閱了重重的崇山峻嶺,像是趟過了無數的疑難沼澤,像是跋涉了千山萬水的迷途,像是越過了無邊無際浩瀚的大海,像是徒步了幾萬裏的沙漠,終於在即將倒下的時候看見了一汪清泉,終於在即將絕望的時候看見一線希望,終於同時伸出手抓住了那一線希望,然後手牽手迎來了這激動人心的一刻。

千言萬語不知該從何說起,任何的語言此時也都蒼白得失去了顏色,他們隻是端了酒杯,然後安靜的凝視著彼此,好似要把對方永遠的銘刻在自己的眼裏,心裏。

終於,子心把手裏的酒杯朝陸振東舉了過去,陸振東有些手忙腳亂的把端了酒杯的臂彎伸過來,子心端了酒杯穿過他的臂彎,然後和他一起仰頭,把這小小的一杯酒喝了下去。

幾乎同時喝完,子心在感覺到嘴裏的酒意時才知道這是真酒,放下杯子來望著陸振東,他卻已經滿目含情的望著她了。

他把她手裏的酒杯接了過來,輕輕的放回床頭櫃上,然後側身轉過頭來,看著身邊的她,似否覺得有些不真實,於是忍不住伸手過去,抓住她的手臂輕輕一拉,直接把她拉到了懷裏。

懷裏的人如此的真實,他才稍稍鬆了口氣,心裏瞬間覺得踏實,秦子心在他的懷裏,從今以後,她是他的妻,不再隻是結婚證那張紙,而是他們今天已經在神前舉行了最莊嚴的儀式。

秦子心的頭靠著陸振東的胸膛,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心裏瞬間湧上來的,居然滿滿的都是幸福和甜蜜,再沒有任何一個時刻,她覺得如此的清醒,她在陸振東的懷裏,而陸振東在她的心裏。

此時此刻,她相信,陸振東是愛她的,他已經忘記了沙漠之眼的存在,已經忘記了最初找她的目的,他為了沙漠之眼,賠上了他自己的一顆心,陸振東對她的感情,就是愛情!

這世上原本就沒有什麼至真至純的愛情,這世上原本就沒有什麼生死不渝的愛情,喜歡一個人,愛一個人,其實也許不是最初的那一瞬間的感動,而是隨著時間慢慢的推移,隨著了解和理解慢慢的加深,隨著對彼此的依賴,逐漸的發現,誰也離不開誰,你才會明白,原來,這才是最平淡的愛情!

陸振東的雙臂緊緊的擁抱著秦子心,下顎放在她的發頂上,深深的吐出一口長長的氣,然後微微的閉上眼睛,感覺到懷裏的女人如此的真實。

子心安靜的依偎在他的懷裏,任由他把自己抱得那麼緊那麼緊,好似要緊到把她和他融為一個整體似的。

樓下的喧嘩已經消失,窗外的月亮已經悄悄的飄移,燭台上跳躍著的燭火溫馨而又真實,滿室的紅已經讓她覺得溫暖和貼心……

緊緊的抱在一起,很久很久,陸振東的薄唇落在了子心的耳邊,微微張開,含了她的耳垂在嘴裏輕輕的添著:“子心,我要你,一生一世!”

我要你,一生一世!

還有沒有比這更加動聽的情話?還有沒有比這更加動聽的誓言?‘我愛你’這三個被世人熱捧的,據說是最具魅力的誓言,此時此刻,在這句話麵前也依然自歎不如,早就悄悄的溜走了。

我要你,不是此時此刻,而是一生一世!

子心的臉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口,眼淚瞬間模糊了視線,擁抱著她的,曾經紈絝的浪蕩公子,而今堅強而又堅定的男人,此時此刻,是她的夫君,是要她今生今世的男人!

她終於仰起頭來,於淚眼朦朧中望著他,雙臂伸出,掛上他的脖頸上,嘴唇輕輕的蠕動著:“東子,我許你,一生一世!”

話落,粉唇便主動的朝他的薄唇印了過去……

陸振東迅速的摟緊了她的腰,薄唇即刻迎了過來,瞬間變被動為主動,薄唇和粉唇迅速的粘在了一起的時候,觸電的感覺幾乎在瞬間襲擊著倆人的身體,他們都不由自主的顫栗了一下……

好似千年的等待,終於可以這樣的擁有,於是激動得無法抑製自己的身體……

陸振東修長白皙的手指摸索著去解子心旗袍上的紐扣,隻是因為心情緊張手指笨拙,半天汗都下來了,居然還沒有解開兩顆扣子。

“我自己來,”子心把他的手拉了下來,然後看著他,輕聲的說:“今晚,我要為你寬衣解帶!”

陸振東的眼眶幾乎在瞬間濕潤了,她要為他寬衣解帶,這就說明,她要把她自己交給他,完完全全心甘情願的交付給他。

不再是因為喝醉了酒受到了刺激,也不再是每次都害羞然後要躲在被窩裏,她就在他的麵前,用她那白皙細長的手指,安靜的去解那一顆又一顆糾結在一起的蓮花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