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殃及無辜的生命(2 / 3)

雲端聽了他的話一愣,第二節課喬子墨的確是坐到了第一排門邊的位置,當時她還批評了他:“喬子墨,第一排是個子矮的同學坐的,你這麼高一個子坐第一排,後麵的同學怎麼看黑板,趕緊換回你最後一排去。”

喬子墨當然不願意換回最後一排去,隻是趴在課桌上嘀咕了一句:“我這樣後麵的同學總看得到了吧?”

她氣得瞪他,甚至想要咒罵他,可當著全班同學的麵又不好發作,於是隻能任由他去,反正他說不想高考,那她懶得理會這種沒有上進心的人了。

當時她以為他坐到前麵來是故意氣她的,因為昨天他下車時說的那種話差點沒有把她給氣暈,所以今天她一天都沒有給他好臉色。

可這會兒,聽他這麼一說,她的心裏又忍不住一暖,原來,他並不是一個純粹的混混,也懂得關心和體貼別人,當所有學生在聽她講課的時候,他卻關心著她的身體,怕她暈倒在講台上。

喬子墨從包裏掏出一把鑰匙來遞給她:“這是我公寓的鑰匙,哪天想來了就來......”

“吱……”汽車急刹時輪胎和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她側臉看著旁邊的喬子墨,忍不住握拳對持著他:“滾下去,以後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裏,反正你也說了不參加高考,那你還來學校做什麼?反正隻有一個月了,你不來學校也是一樣的。”

喬子墨看了她一眼,手裏依然拿著那枚鑰匙,看她明顯的沒有要接的意思,然後隻能把這枚鑰匙放在她車前麵的儲備箱裏,一邊推車門下車一邊說了句:“我已經在幫你辦身份證了。”

雲端稍微一愣,想要說什麼,喬子墨已經甩開長腿走向旁邊不遠處的公交車站台去了。

雲端隻覺得頭疼,喬子墨這人根本就是讓她傷透了腦筋,她用手揉捏了下額頭,後麵的車拚命的按喇叭,她隻能再次啟動車慢慢的朝前開去。

這兩天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讓她煩躁得頭都要爆炸了,尤其是今天早上,父親還把她給叫到雲頂山莊去了一趟。

很久不見父親,父親依然還是那樣的健朗,在去的途中,她已經猜到父親要說什麼了,果然,一到那裏,父親開始還讓她吃早餐,可吃完早餐,一開口,就是她和王君禦的關係。

父親說她和王君禦的關係還沒有到真的完全破裂的地步,而很多東西都需要自己去爭取,父親問她,你有沒有爭取過王君禦?

她啞然,當然回答不出來,於是父親又說,所以,作為男人,其實還是會在乎這些的,你越不爭取,他就越胡鬧,因為他覺得你不在意他不在乎他,有時他這樣胡鬧,其目的不過是想要引起你的關注,引你生氣。

她沉默,這是父親第一次和她談男女之間夫妻之間的相處問題,而她是菜鳥,才結婚一年的菜鳥,當然沒有能力去反駁父親。

父親說了很多,當然很多多少夫妻間要相互理解相互包容的話題,說到最後就是她的身體問題,說她不能去冒險,生孩子這個事情千萬不能去冒險嚐試,就好像是一場賭博,明知道是輸,誰還會去賭?

一個早上,父親自始至終沒有說到王君禦外邊的女人,更加沒有說到王君禦外邊女人懷的孩子,他一直是站在他的角度在說對她的關愛,一個父親對一個女兒的愛,他希望自己的女兒去爭取自己的老公,也希望自己的女兒愛惜自己的身體,不要拿生命來開玩笑。

她不得不佩服父親的談話方式和談話技巧,雖然目的和大姨,王家姑姑甚至王家奶奶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可父親用這樣的方式說出來,卻讓她本能的反感不起來。

其實臨出雲頂山莊的大門時,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句:“爸,當年,我母親是怎麼有我的?她為什麼要把我扔到那麼遠的地方去?”

這個問題柳玉衡當然沒有回答,而是即刻轉身上了樓,留給站在門口的雲端一個背影和永遠的迷。

她不止問過一次,可每次都是一樣的結果,父親不會說。大姨不會說,柳家的傭人都不會說。

當然了,柳家的傭人做得最久的也不過15年而已,所以對父親和自己母親的事情,就更加是聽都沒有聽說過了。

雲端開車回到家,意外的發現王君禦在家裏,而且躺在沙發上看電視,這倒是有些奇怪了,什麼時候王君禦這麼早就回家來了?比她還早,這當真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

雲端是看見他臉上的淤青才反應過來的,這才想起,昨晚震宙揍了王君禦一頓,把他臉給打紅腫了,估計王君禦愛麵子,所以今天就沒有出門去了。

她隻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然後迅速的朝臥室走去,頭依然有些暈,主要是覺得累,非常的疲倦,想要躺下來好好的休息一下子。

然而,她這想要躺下好好休息的願望根本沒有落成,因為剛到床邊,就聽見王君禦近乎低吼的聲音傳來:“柳雲端,你眼睛是不是長頭頂上去了?你老公這麼大一活人在這裏,你居然都看不見?”

雲端是真的不想跟他吵架,而且她這會兒也沒有力氣和他吵架,於是不得不忍著自己的脾氣轉過身來,看著逼近她的男人,眉頭稍微皺了一下:“王君禦,你還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