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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解釋

雲杉是自己開車去的郊外那棟地處偏僻的別墅,雖然那晚隻去過一次,可做為主持人的她,因為長期要記台詞所以記憶力超好,於是就記住了去那棟別墅的路線。

雖然出了郊外就有些而迷糊,不過她依然在繞了兩圈道之後找到了去那棟別墅的路,然後非常順暢的開車進去了。

或許是郊外的緣故,或許是地處偏僻的緣故,這裏的別墅每一棟距離都非常遙遠,而且那棟名為水雲間的別墅還在半山腰上,顯得格外的醒目也格外的孤零,當然,也可以說顯得格外的高不可攀。

雲杉慢慢的開車爬上半山腰,遠遠的看見別墅裏有燈光透出來,她心裏咯噔了一下,看來父親還沒有走。

隻是,不知道他是一個人在這裏呢還是和霍水仙母女在這裏呢?

這樣想著,她並沒有把車開到那棟名為水雲間的別墅院門外,而是在距離那棟別墅還有大約十米遠的距離就停車了,然後自己下車慢慢的走了過去。

意外的,沒有在別墅樓外邊看見父親的車,她心裏忍不住又疑惑了一下,李叔把車開走了,那自己的父親是不是也走了。

如果自己的父親已經走了,那別墅裏怎麼還會有燈光呢?

難道說,霍水仙母女倆真的回來了?

雲杉經不住心裏的好奇,慢慢的朝院門口走去,原本隻是想聽聽裏麵有沒有父親的聲音,然後再聽聽有沒有女人說話的聲音。

然而,她的手剛碰到院門,院門卻被輕輕的推開了,原來這院門隻是虛掩著的,裏麵根本就沒有反鎖。

她稍微遲疑一下,然後一咬牙,幹脆的走了進去,反正既然已經來了,那她就進去看個究竟,看裏麵究竟是些什麼人。

正月初的北京很冷,雲杉雖然穿著羽絨服,可這會兒是在半山腰上,她人又剛從充滿暖氣的車裏出來,所以就覺得格外的涼。

院子外很安靜,可走進院子裏就隱隱約約的聽見一樓大廳裏傳來說話的聲音,她心裏咯噔了一下,因為這聲音明顯的是女聲。

她再朝前麵走去,大廳的門是開著的,不過掛著厚厚的門簾,隱隱約約的傳來父親的聲音,隻是因為山上風大,她聽不清楚父親在說什麼。

從院子到一樓大廳有五個台階,她一步一步的走上去,終於聽見了雲楓的聲音,好像在抱怨的說太冷了,她和媽的手腳都長滿凍瘡之類的。

然後是父親的聲音,他說他這裏有凍瘡膏,讓她們趕緊擦一擦,又說這凍瘡膏是他親手做的,擦了特別的靈驗。

雲杉就是在這個時候伸手撩起那厚重的門簾的,然後滿臉憤怒的看著房間裏的三個人,雲楓坐在沙發上給自己的腳擦凍瘡膏,而自己的父親,居然在用手給霍水仙的腳上抹他自製的凍瘡膏……

雲杉忍不住又想起一周前,她去雲南,當時父親拿出一瓶凍瘡膏來交給她,讓她帶給媽媽,當時她心裏還非常的感動,甚至有想要勸媽原諒父親的衝動。

而今,看見眼前的這一幕,她才知道那是一種多麼巨大的諷刺,原來,父親的凍瘡膏不止做了一瓶,原來,父親的心裏,也不止裝了母親一個人。

因為雲杉把厚重的布簾撩起來的緣故,風一下子就灌進去了,雲楓先陸建華和霍水仙一步抬起頭來,因為背光的緣故,又因為雲杉穿著深紫色的羽絨服戴著帽子手套圍巾裹住嘴巴鼻子全副武裝的緣故,雲楓根本就沒有看到她的臉,隻看見一個黑黑的影子在那裏。

“哎喲,是那裏跑來的熊啊!”雲楓大叫一聲,即刻拿了陸建華放在一邊的手杖就朝門口跑去,想都沒有想,揮起手杖就朝雲杉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