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她怕受約束,也不願意承擔固定的職責。可是後來一打聽,經商經曆對移民頗有益處,而她是存了心撒丫子開溜的人。

拉拉有些糾結,童家明拍胸脯說:“放心,你隻做你喜歡做的,想做你就做,不想做你就歇著,一句話,你的理想你說了算!財務報表我定期送給你看,時間一到,咱就分紅。”

拉拉說:“少扯了!這下我算是賣身為奴了,以前在外企還有個上下班的說法,以後隻怕是上班也是上班,下班也是上班。”

童家明鄭重指出:“不一樣。即使如你所說,你的一切行為也完全屬於自主性質。同樣是在地裏幹活,長工和富農的感受能一樣嗎?長工算是雇員,富農,那叫自由職業者。”

“原來我的理想也就這點兒出息。”

童家明說:“這點出息怎麼了?不錯啦!沒聽說嗎,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

拉拉喃喃了一句:“別什麼都忘自由身上扯,留不住愛情了,就說什麼皆可拋。”

大結局--我的理想

拉拉曾經問過王偉,是決定和一個人開始難,還是決定和一個人結束難。當時他不假思索地回答說,結束遠比開始難。拉拉說她也這樣認為。

分手讓人心如刀絞,而在此之後接踵而來的空空如也悵然若失,則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種痛苦。

各種各樣的社會關係真心假意參雜其間讓當事人不得清淨,無論如何,說到底這些痛苦都隻能由有本人來承擔。

而最後的那次見麵,拉拉直言不諱的描述了她對未來的迷惘,她斷斷續續地說,對失去他的日子充滿恐懼,她已經習慣和他在一起了,雖然她承認很多事情她並沒有處理好。

而他什麼也沒說,隻是盡可能地把她摟緊。他做不了什麼,分手的決心是她下的,決定是她做的,而什麼事情她一旦下了決心,就很難改變了,旁人多說無益,徒然惹她討厭罷了——王偉深諳此理。

雖然,此前他本人的消沉迷惘,多少對這樁婚姻的結束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但是,平心而論,哪怕在對於如何和她相處最不知所措的日子裏,他也一直深信不疑,即使母親的情況終究不能很好的改善,就算他把她一個人扔在廣州一年半載,比起他倆可能達到的壽命,那都是仙姑地段暫定,他們終究會像以前一樣把日子過下去,吵架,然後和好,周而複始,樂此不疲,即使他們的幸福不比別人更多,至少絕不更少。

王偉的這種想法,在拉拉把離婚協議書郵寄給他後,仍沒有動搖。一同郵寄給他的還有一份醫院的B超診斷,證明她彼時無孕在身。據拉拉說,去打離婚證時需要這個——顯然,她已經詳盡的資訊過相關部門。

那份B超診斷比離婚協議書本身還讓王偉不舒服,因為那東西代表她不僅有態度,還有了具體的行動,而她一直是以腳踏實地的行動能力著稱的,同時她對於下了決心的事情還非常有毅力。陸教授康複的消息讓她感到可以放心的離開,因此她加快了行動的步伐。

勸說沒有用,王偉也不擅此道。他提出一個提議,本著對雙方負責的態度,此事待一年後再做決定,一年後,如果她心意未改,他絕不煩她。

拉拉對此倒也沒有異議。她答應得十分爽快,決心之大從中可見一斑。

對於他們的協議普通大眾有兩種叫法,一曰分居,二曰試離婚,真正讓王偉感到難過的情形是在此之後發生的。她不再主動聯絡他了,也不從側麵打聽他的消息。他有時候打電話過去她也正常的接,可他要是不打電話,她可以一直杳無音信,由此他悲哀的了解了什麼叫離婚,就是過去和你緊密結合的那個人,從此和你漠不相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