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我輕輕地說,但床上的人沒有應答,似乎已經睡沉了,這家夥側身躺著,我看不到他的臉,但我知道他沒有睡著,因為他胸膛起伏得有點厲害,該是還生著氣呢。
“我沒想到你那麼快就送聘禮過來,還想著出嫁前出去玩玩,我想以後沒有什麼機會玩了,要相夫教子,要服侍公婆,要侍候相公。”
我溫柔無比地說著,見這家夥不理我,我大著膽子走到床前,猶豫了一下,握住了他的手,輕輕揉著,可惜這家夥還是不理我,估計等急了。
“我既然答應嫁你,就不會逃婚,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你昨晚站了一整晚累了吧,我幫你揉揉這腿好不好?”我將手放到他的大腿上,輕輕揉捏起來。
“你這女人……”他突然猛地一拽,將我壓在身下,其實我是可以躲開,但我沒有這麼做,他將我壓在身下,重重地吻了下來,瘋狂而猛烈,如野獸般撕咬,他強烈的氣息直入我的肺腑,唇破了,很痛,卻說不出的震撼,心滿滿的,很滿足,起碼有人在意我是否回家。
“你這女人,這時候還走神。”我才剛喘一口氣,他又懲罰性地吻了上來,我的身體在他的吻下輕顫,嘴角竟然禁不住溢出了一聲聲低吟,我覺得難堪,又死死咬住。
“我下次不會了。”直到我向他求饒,他才肯作罷,我渾身發軟躺在他身旁,頭枕著他的手,發絲纏繞在一起,他修長的指尖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頰,純淨的眸子情[yù]未退,俊美的臉龐豔麗不可方物,這家夥真有一副好皮囊,看看都會入神。
“你如果想出去玩,成親之後,我可以陪著你去,我見不到你,腦子都空了,以為這親事又泡湯了,以後成親了,不許再這樣跑了,我會擔心。”我重重點了點頭,不會了,以後都不會了,此次豐州之行是最後一次了,那個地方我不會再去了。
龍七當天晚上就走了,他說要回去準備喜宴,還要準備初十的迎親隊伍。
“我初十來迎娶你,你說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是在船上,還是我們龍府的床上?”這家夥一邊往外走,一邊自言自語,更該死的是他的聲音還那麼大,旁邊還不時有侍衛經過,我趕緊衝過去捂住他的嘴巴,想不到這家夥竟然趁機親了我一口,我的手馬上縮了回來。
周圍的丫鬟臉紅紅的笑著跑了,我也窘得無地自容。
“你能不能小聲點。”我怒瞪著他說。
“我很大聲嗎?我不過就是問你洞房花燭夜想在船上,還是在床上?”這家夥說得比剛剛還大聲,弄得遠處的侍衛都回眸張望,眼裏盡是曖昧的笑。
“你去死吧。”我忍不住了,一腳朝他踹去,這家夥一定是故意的,他聽到我罵他,反倒笑說,那麼粗魯,當心他悔婚。
“你敢?”我瞪著他,他說楚漫雲,你是什麼人,我清楚得很,你也不用在我麵前裝得那麼辛苦,無論是溫柔賢淑,還是直率潑辣,我龍七都要。
“真的?”我問他。
“真的,要不勾手指。”他朝我伸出了小手指。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變了是小狗。”我也伸出了小手指,兩人的手指牢牢勾在一起,他笑了,笑得明媚絢爛,但他說謊了。
“我剛剛是說真的,你想我們洞房花燭夜在哪裏度過?如果在船上,日後我們的孩子就叫龍初十,涼州到商州要七天,回到家就是十七,如果我們那晚才洞房,那我們的孩子就叫龍十七,你覺得哪個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