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窗外勾了勾指)南絕,給本王送十壇烈酒到臥房來!
詩:宣暮雲!你個*&%#@&*%#@……
☆、大鬧出格隱忍痛
隨著晨曦之光緩緩覆在窗欞之上,床榻內側傳出幾聲輕微的悶哼,依舊被堵著嘴的洛詩猛然睜開了雙眼,可由於手腕上的刺痛導致喉間的哼唧聲依然斷斷續續地往外傳送著。
洛詩側過頭滿心複雜地望著正酣睡的宣暮雲,若不是現在她的雙手被綁著,操刀弑夫這件事隻怕她是妥妥地做定了!
感受著胸`前那隻大手的沉重,洛詩想抬腿將男人踹醒,可是雙腿仍舊保持著微張的姿勢動都動不了,無奈之下她隻能嗯哼嗯哼地發著模糊不清的音調。
睡得正香甜的宣暮雲聽著那嗯哼聲,下意識地攥緊了大手就要去親近那聲源,而被握的生疼的洛詩瞬間被刺激地屈膝踹了出去。
由於宣暮雲的體積太大而洛詩的力道又小,男人隻被踹到了床沿,可也睡眼惺忪地醒了過來。
本在揉著雙眼的宣暮雲驀地大叫一聲跳起了床,滿眼的恐懼,一貫的冷漠謹慎消失地無影無蹤,眼前是怎樣一副景象?他怕是這輩子也不會忘記。
隻見傷痕累累的洛詩上身裸︱露在外,下︱身也隻蓋了半個被角,腰下還被墊了個枕頭,口中被塞著一大團衣袖,而雙臂也被綁在床頭之上,手腕處的一圈紫紅足以顯示洛詩曾經做過長久的掙紮。
兩眼不僅在冒著怒火還在飛著刀子的洛詩嗚嗚著,示意宣暮雲趕緊給她鬆綁。
裹著半個被子的宣暮雲傻愣愣地張了張嘴,良久才磕磕絆絆道,“娘子,是,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的?”
“娘的!不趕緊解救老娘就算了!自己做了禽獸行為還要擺出一副無辜局外人樣?宣暮雲!老娘要把你剁了……”被塞著嘴的洛詩破口大罵著,可經過一層阻隔之後傳到宣暮雲耳朵裏的也隻是含糊不清的嗯唔語。
一看此景,宣暮雲即刻扯著被褥蓋在了洛詩冰涼的身體上,一邊解著洛詩手腕上的束縛一邊死命回憶著昨晚發生的一切。
當宣暮雲不經意地瞥過屏風後那些散落的酒瓶時,一陣驚悸湧上心頭,同時一陣劈頭蓋臉的亂打也覆了過來。
終於可以說話的洛詩先揉了揉有些酸澀的下頜,同時又張牙舞爪地攻擊著渾身不著一物的宣暮雲,黯啞的嗓音夾雜著憤怒的哭腔,“宣暮雲!你個禽獸!老娘要殺了你!”
雖說被拳打腳踢著,可宣暮雲仍舊瞅著空子一把將炸毛的洛詩摟在了懷裏,心虛加歉疚地低語道,“對不起!”
正在氣頭上的洛詩被這一抱才意識到自己竟也一︱絲︱不︱掛,當即臉紅地推開了宣暮雲,隨便扯了條錦被遮在胸`前冷聲嗤笑道,“對不起?哼!我不想再見到你!”
“其實,我不能,喝酒!”向來不低頭的宣暮雲竟垂眸低語著,雙手無措地在床褥上揉搓著,下一刻恨不能將頭深埋在勁窩間。
在喝酒事宜上,他一直是以茶代之,就連成親當日,他也是全程以茶代替,這是全庾滇國人都知曉的事,王爺滴酒不沾,可她洛詩竟然不知!
“不能喝酒?”洛詩的音調又尖了幾分,“那你昨晚為什麼不說?知道自己喝了後會獸性大發,你為什麼還要喝?難道我還要慶幸沒有被你酒後暗殺了?”
越說越激動的洛詩渾然沒有注意到宣暮雲眸色中的複雜堅韌,隻一味高昂著頭狠瞪著。
“因為是你給的!”宣暮雲再次不著痕跡地倚靠在了洛詩身側,語音低微卻也足以讓洛詩聽得清清楚楚。
“你傻啊?我給的你也喝?”氣結地洛詩抬腳踹過去的同時也將枕頭被褥一並扔了過去,“你就是存心想欺負我是不是?”
“對不起!”宣暮雲側頭抬臂招架著各色物什的砸落時,再次輕聲道著歉。
男人眉眼中的愧疚也不知為何徹底激怒了洛詩心底的那根弦,暴跳起隨手扯了見袍子就將宣暮雲拳打腳踢地踹出了房門,砰地關上房門的刹那也將宣暮雲的衣袍給一股腦兒地扔了出來。
在主院伺候的丫鬟小廝們不由得看到了這一幕,他們風流倜儻向來嚴肅不語的王爺大清早一身涼爽地站在了房門外,除了以被褥裹著下︱身,其他地方無一遮擋,怎一個“春︱光無限“足可描述?
“我求你休了我!”無力依靠在門閂上的洛詩強撐著自己不要哭出聲,她現在也不想那些銀子了,隻想著自己能夠脫離這魔窟。
“我不會休你!”本來還一臉愧疚的宣暮雲忽地冷下了臉,就算他怎麼過分,那也已有了夫妻之事,他已徹徹底底是他的女人,為什麼還一味地想要離開?想到此的宣暮雲驀地縮緊了眸子,冷聲道,“你妄想離開王府!”
他娘的!剛才就該一劍殺了你!沒心沒肺的禽獸!洛詩邊惡狠狠地腹誹著邊火大地將昨晚的杯盤摔了個粉碎。
自這一早上起,王府的下人圈中傳出了這麼一則消息,聽聞王爺不舉,被王妃不留情麵地趕出了臥房,還哭喊著要下休書,王爺為了維護自己男人的尊嚴,死咬著絕不會放王妃離開王府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