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暮雲苦笑地揉著洛詩糾結的眉黛,果然一句宮宴成功轉移了她的注意力,“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現在說也不晚。”
“隻是一年一次的皇族家宴,那些皇親國戚你也不認識幾個,我想著你不會感興趣便也沒早告訴你。”宣暮雲把玩著洛詩的長發自顧自地說著,卻冷不丁被洛詩一膝蓋拐到了旁側。
“不感興趣那也得去啊!這種場合萬一我亂了禮節丟了你的臉麵怎麼辦?”洛詩大是不悅地撅著嘴,“現在怎麼說也是王妃,出門斷不能讓人笑話了去!你應該早告訴我好好讓我準備準備啊!”
洛詩嘟嘟囔囔的轉著眼珠,思緒裏全亂了套,宣暮雲揉著剛才被拐到的肚子,溫言勸解道,“你就權當去見一些不相幹的人,不必費心費力的準備,若怕丟臉麵,還有我在,一事未放怎地又瞎擔心起了另一事?”
宣暮雲本想著以宮宴來引開洛詩的注意力,沒想到她竟又擔心起宮宴來,便無奈地摟著她放緩了聲音,“你就安心的睡吧,一切並沒有你想想的那麼繁雜。”
許是宣暮雲的懷抱太過於安逸,亦或者洛詩疲累到了極點,眨眼功夫就熟睡了過去。
宣暮雲聽著耳邊沉穩的呼吸聲,便閉了眼不再去瞧那睡熟的小臉,他不想看到那臉上閃過任何不悅痛苦的神情,也不想看到有刺心的淚痕劃過,所以今晚他隱瞞了一切。
“原諒為夫再次對你撒了謊,”宣暮雲緊咬雙♪唇在心底無聲地道著歉,“所有的結果你不要知道最好。”
長夜漫漫,有人喜歡,有人憎惡,卻終究也得臣服於黑暗之下。
一覺睡到天明的洛詩隻覺身心甚是舒爽,便抻了個懶腰含混不清地對著簾外喊道,“四鳶,我要趕緊梳洗,今日有好多事情要做。”
“我昨晚上夢見無相大師了,還與他對弈了幾局,”洛詩拿起床邊人遞過的衣服,忽然好奇道,“哎?四鳶,你今日怎麼這麼清靜不叨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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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四鳶平日嘮叨你?”隨著簾幕被掛起,一抹高挑纖細的身影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洛詩眼前。
發覺聲音不對的洛詩一抬眸便驚疑地張大了嘴,“鈺璞?怎麼是你?四鳶呢?”
“她身體有些不舒服,今日由我來侍奉姐姐。”鈺璞微笑著將鞋子放在足蹬上,渾沒有覺得伺候人是一件與她的身份多麼不符的事情。
倒是洛詩有些受寵若驚地拽著衣服往床裏挪了挪,“四鳶病了,還有其他丫鬟,鈺璞妹妹這是作甚?這不是折煞姐姐麼?”
“什麼折煞不折煞的!”鈺璞見洛詩的囧樣掩嘴笑了笑,“我怕別的丫鬟伺候不順你意,也就這幾日暫由我代四鳶照顧姐姐的飲食起居,日後還想讓我來侍候姐姐,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哦哦,”洛詩有些迷愣地點了點頭,可當鈺璞探手替她穿衣時,洛詩當即哭喪了臉道,“我真不習慣妹妹你服侍我,你去坐著歇著吧,我自己穿就行。”
鈺璞見洛詩執意如此便也不再違拗,輕笑著退在了旁側,洛詩極是別扭地完成了穿衣洗漱,就連梳發時整個人也是如做著針氈,總感覺身旁多了個監視的人。
嗯?腦海中一閃而過的話語倒真提點了洛詩,當即斜了眼試探道,“妹妹莫不是王爺派來監視我的?”
“監視?姐姐有什麼好監視的?”鈺璞倒也不惱,隻是甚覺好笑地彎了眉眼,“難不成姐姐背著王爺幹了什麼?”
“哪有!”洛詩馬上拖長尾音反擊了回去,雙眸也不自覺地避過了鈺璞探詢的眼神,心底卻止不住泛起了嘀咕,背著王爺在外開酒樓應該不算吧?
食飯完畢的洛詩與鈺璞打了聲招呼,說自己想要去府外轉轉,去成衣鋪子裏挑幾件上好的衣服,沒承想鈺璞對著房外拍了幾下手,緊接著幾個精致的檀木盒被端進了房。
方盒被依次打開的刹那,洛詩的雙眼差點被晃瞎了過去,隻見淡粉、鵝黃、水綠等各色時興樣式的新衣擺在了眼前,晨光下正泛著柔亮的光澤。
“王爺吩咐各大衣鋪將新衣趕製連夜送了過來,還請姐姐過目,”鈺璞對著洛詩做了個請的姿勢示意她上前查看,“還有天香堂裏新進的胭脂水粉也被送進了府裏。”
果不其然,最後一個木盒被打開時一股清新的香氣撲鼻而來,洛詩有些不可置信地來回踱著步,良久才托了下巴返回桌前,“難道宣暮雲這廝轉了心性是在討好我?”
“姐姐,這麼好的衣服你難道就不想試一試嗎?”鈺璞挑了件淡粉抹胸白紗裙故意甩到洛詩眼前晃了兩晃,“王爺可真費了不少心思。”
洛詩瞅了瞅那飄逸的長裙,本是糾結的內心瞬間敞亮起來,管宣暮雲是何意,現在新衣在手倒免了她出府挑衣的時間,不用花銀子就可以穿新衣服她又何樂而不為呢?
笑逐顏開的洛詩抱著新裙剛要進內室就看見雅惠雅嫻提裙施施然走了進來,“雅惠雅嫻給王妃姐姐請安。”
洛詩想著這兩人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