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飛來一句,讓君錦哭笑不得,好在跟她認識四年,對她的直白表達見怪不怪。
見君錦點頭,曾輝皺眉,“看你家男人那樣,就知道是個粗人,不疼才怪了。”
君錦幹咳一聲,怎麼話題轉到她跟羅瞻身上了?她可不喜歡跟人討論夫妻間的私密事,粗不粗魯還是就她知道為好,“你不後悔是吧?”直接問,這女人遇到男女之事好像變得很迷糊,這也是能理解的,當年她跟羅瞻也是在稀裏糊塗中湊到了一起,頭一次遇上男女之事,沒幾個可以頭腦清醒。
“後悔……那到沒有,可我覺得他有斷袖之嫌,你看我這樣,哪一點像女人?”
明白了,是不自信在作祟,嘉盛可有得累了,想把這女人扭過來,不容易呢,“你管他斷袖與否,但凡喜歡,就去做,你不是一直如此嗎?”男女之間的事,外人說不通,必須她自己開竅,別人隻能推波助瀾。
“……”好像還是沒弄清怎麼回事,不過又好像被鼓勵到了。
☆、四十二 眷侶
四十二眷侶
新年前,延州的政務與羅瞻幾乎是同時抵達的鹿山,做了一方之主,權勢背後,自然是數不盡的勞心,這是沒辦法調和的矛盾。
“出什麼事了?”嘉盛一屁股坐到羅瞻對麵的躺椅上,慵懶而惺忪——這些日子帶人在邊塞巡弋,連著幾天都沒合眼,本想回來與大哥說一聲再去休息,想不到一進門就見羅瞻的臉色冷峻。
隔著長桌,羅瞻將一卷長信扔到嘉盛手上,打開看,裏麵是延州官員的聯名奏報,言辭懇切地勸他戒驕戒色。
嘉盛哼笑,“這幫文人都開始聯名上書了?”恐怕是知道了小嫂子的事。
“都管到我被窩裏來了。”羅瞻換過另一卷公文。
“一牽扯到他們的利益,還真是什麼都敢管。”看一眼老大,“打不打算批示?”
“批。”四年來,他住軍營,他們就說什麼家不興無以為業,現在他有了婆娘,他們又讓他戒驕戒色,還真是難伺候,這幫人恐怕是忘了他的出身,他的私事豈容得旁人置喙!
“看起來有場戲可唱了,小嫂子知道這事嗎?”
就是因為她知道了卻沒反應,他才不高興,“知道了,不過什麼也沒說。”
難怪老大一臉冷峻,他還是什麼也別問了,省得自討沒趣,談正事要緊:“邊境線上半個胡人的影子都沒有,可不是什麼好事。”
羅瞻放下公文,蹙眉想了一會兒,“林嶺那邊有袁闐他們幾個在,問題不大,現在就擔心他們與田序那老小子聯手,南北夾擊,大麻煩!”看一眼嘉盛,“鹿山有多少人可以用?”
“老老小小到不少,不過能出戰的青壯也就四千多人。”
沉默,靠這點人來守備這麼一條長長的邊境,不好辦啊,“我讓人從燕州調四千騎兵過來。”
“萬一田序發難,燕州那邊撐得住?”他們也是三麵環敵,任何一個方向都不能鬆懈。
“有武鋒在,可以撐一段時間,至少能堅持到我過去。”
頷首,也隻能這麼辦了。
談完正事,羅瞻想到了一件私事,“那林小姐,你可能接收?”林木之這老頭暫時還不好得罪,他們與吳杭周蜀的聯係可都是他在交接。
嘉盛難得否定地這麼堅決:“不能。”
羅瞻挑眉,“看上哪家姑娘了?”這小子自小到大對女人都沒什麼興趣,不是因為他沒有欲望,而是——他根本看不上那些女人。
“等我確定了會告訴你。”起身,“我去睡會兒。”
羅瞻擺手示意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