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難免要這樣。”男人應該顧家,但也不能隻顧家,“亂世紛爭,不能再放任外族入境踐踏。”他要變強,否則擋不住林嶺之外的鐵騎。
“……”他的很多東西,她不能理解,此刻她隻懂得小愛,大愛無疆的境地她尚無法窺探啊,“可以見曾輝了麼?”
“能不能讓我休息一會兒?”很久沒休息過了,身心皆是。
笑,“當然可以,你去躺一會兒,我去跟她講。”解不開他的手指,“講完我就回來。”
這才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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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年沒認真過年了,難得胡人送了他們一個平靜的節日。
鹿山幾乎是徹夜歡慶,無論即將要麵對怎樣的殘酷挑戰,都要歡快地過好今天——土匪都這麼想,有今生沒來世的恣意活著。
大雪、微風。
站在鹿山之巔的邀月亭中俯瞰天地一色,猶如站在雲端一般。
嘉盛端來兩盅熱酒遞與羅氏夫婦,這麼大冷的天,一定要飲些酒。
羅瞻坐在欄杆上,君錦倚在他身旁,一起品酒觀景。
亭外的背風處,曾輝正在篝火上烤著山雞——這年過得,還真像土匪。
“呐——”將一隻烤好的山雞遞給嘉盛,“拿給他們去。”讓羅氏夫婦先吃,誰讓那兩人有本事呢,一個幫她打仗,一個幫她賺錢,她當奴仆伺候也是應該的。
嘉盛笑笑,掰下一隻雞腿塞進嘴中咬一口,然後再喂到她嘴前——
“你咬過還給我?”這人也太沒禮貌了。
“又不是沒吃過我的口水。”
咋舌,緊接著是一隻無毛山雞飛向嘉盛這邊,“讓你不要說,你還說!”
“怕什麼?”趁她咋舌之際,把雞腿塞入她的口中。
話不多說,鬧就對了,反正阿瑩也不在,那兩人也看不見。
直到她忍不住一陣嬉笑——她一向怕癢。
羅瞻看一眼嬉笑的方向,“還沒見過那小子這麼與女人相處。”
“冤家路窄。”君錦笑笑。
起先,那嬉笑聲還很節製,後來就開始有點肆無忌憚——曾輝素來愛玩鬧。
羅瞻決定不在這兒看他們過家家酒,天太冷,還是先帶妻子下去為好,就這樣招呼也沒打一聲,拉了君錦步出亭子,沿著窄窄的山道,緩緩下山。
到半山腰時,彎身背起了娘子——這路不好走。
這時,一陣陣鞭炮聲響徹天地,在山穀中來回傳送——子時了,新年到了。
君錦向他道賀,“新年好。”
羅瞻站定身子,望一眼蒼茫天地……又是一年了。
與此同時,山頂的兩人這時候才發現亭子裏的人業已離去。
“跟你說不要玩,看,他們都走了吧?”曾輝把油油的手在他胳膊上擦幹淨,“走,下山。”
剛走出兩步遠,就被他給拉了回來,沒等她站定,他的唇就覆了下來,“我決定好了,你呢?”在她唇上摩挲著,低低問道。似有若無地糾纏了這麼久,在這新年的鞭炮聲中,也該有個定論了。之前,他一直不確定自己對她到底什麼感覺,從她還是他時,他就一直很欣賞這個人,所以當他知道他原來是她時,驚得昏天黑地,佩服之心也油然而起,一個女子,她需要多麼堅強才能做到如此地步……
與大哥一樣,他一直覺得女人隻適合被保護,從沒見過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