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那麼做,對嗎?”
“……”沒吱聲,他確實希望她能像以前那樣,做好羅夫人的麵子。
“如果你覺得我該那麼做,明天我會去做的。”繼續揉捏他的肩膀,“你要把心裏話說出來。”
“你呆在家裏就好。”
鬆手,“心口不一。”她喜歡他對她坦白。
他抬眼看向她,“天太晚,你去休息吧。”不想跟她吵架或解釋些什麼。
失落,生悶氣——夫妻爭吵似乎經常隻為了點小事,不是不明事理,隻是相敬如賓久了想賭氣,作作小性子,人嘛,誰沒有不講理的時候?
他氣她不能理解他的煩悶,這種情況下至少不要讓他再操心她的事,而她,則氣他不了解自己。
君錦將幹淨衣服放到他手邊,轉出屏風,回床上睡覺去。
羅瞻穿上衣服,然後——去書房繼續考慮難民該如何安排……
門一闔上,君錦坐起身,忍不住氣那隻蠻牛……
次日一早,君錦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思考自己好像做得有點過火,起身後打算與他商量難民的事,可書房半個人影都沒——他半夜就被人叫走,據說難民營裏出現了疫情。
君錦急忙讓曾輝幫忙去雲州最大的藥商那兒,以威脅與重價先穩住他們,免得疫情爆發後,藥價被哄抬,而她則親自調集了足夠的現銀,打算強行收購城內的糧食,這之後才急著趕往城外——想讓羅瞻派人去米行強行搬糧,防止城內出現搶糧的暴行。
誰知找到他時正見他把林小姐扔進營帳——
無論多麼理智的人,看到這場景恐怕都很難再理智,所以她隻上前把手上的賬單貼到羅瞻的胸口,然後道:“你有事忙,我先回去。”
她不要聽他說話,不要聽他解釋,他敢說一句話,她非讓他這輩子都後悔不可!
不行,她要找個地方去安撫一下自己,她這個善妒的女人啊——為什麼她不能像以前那樣掩飾自己的私心呢?她該淡定應對才是。
羅瞻對她的出現竟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後,才抬腿追上妻子,在馬車前,他攥住妻子的小手——
君錦站定,沒掙紮——她不打算讓這麼多人看他們夫妻鬧別扭,正巧這時陸原快馬而來,一下馬,陸原興奮地衝君錦大喊,“夫人,這是餘掌櫃給您的。”看來是明白了這位羅夫人都做了些什麼。
君錦接過陸原手中的卷宗,反手拍到羅瞻到懷中,趁他接卷宗的空檔,踩凳上車。
羅瞻一手攥好卷宗,另一手拽住車轅,未免讓她找地方自己生氣,還不如將怒氣都發到他身上來,他可不願跟妻子再有什麼誤會。
按住車轅後,一個縱身躍上馬車,掀開簾子躬身坐到車裏。
“不許說話!”君錦壓低聲音,盡量控製住自己的怒氣。
他順她心意,什麼話也沒說,在看過她氣紅的臉頰之後,伸手拿過她的小拳頭貼在自己胸口,讓她打他——氣可不能憋在心裏,會傷身體,早些發泄出來為好。
“放開!”她掙不開手,隻能狠狠在他手背上咬一口,可又舍不得真咬,於是氣嘟嘟地鬆口,“我要回家。”
“我跟你一起回去。”
“忙你的去,我不想跟你一起,下車!”
“不下。”
君錦氣呼呼地瞪他一眼,居然還想用耍賴這招?
趁他不備,伸開腿狠狠一蹬,他若使力,本來她也蹬不倒他,怎奈他擔心她太過使勁會動了胎氣,隻好任由她蹬,老實說這女人生起氣來還真有幾分蠻力,一時失策,他竟真得跌到了車簾外,兩臂的手肘撐在身側,仰倒在車簾處,然後——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