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借口你還信？”
章梵楞一下，有些奇怪，母親就是信佛的，本想請林子去家中讓家母高興一下，豈料林子......接著道：“清風師父，請教，什麼是菩薩。”
林子盯著剛上來的排骨，口水快流下來，說，“所有一切眾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濕生、若化生。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我皆令入無餘涅槃而滅度之。如是滅度無量無數無邊眾生。實無眾生得滅度者。何以故。須菩提。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
章梵又楞，雙手合十道：“多謝賜教。”
林子抓起排骨就啃，心想：我在旅館成日不是看電視就是背佛經，又不是白背的。
方向第一次見總裁吃驚的樣子，平時任何事情都是淡漠冷靜，喜形不於色，今天總算看見他瞪出眼珠的樣子了，也陪著林子吃排骨。
談到報酬，章梵問林子：“要支票還是現金？”
林子看著他，仔細看著他，胸中有莫明的好感，於是說：“不用了，積德積德。”
章方二人麵麵相覷。
“以後你們多做點善事，別隻知道賺錢，我佛慈悲。”林子用紙巾抹抹嘴，記得，“以用布施。得福多不，為他人說。而此福德。勝前福德。”
章梵對方向說：“我想請清風師太點化家母一二，車我開著，你自己坐車回去。”
方向離去。林子上車，坐前麵的位置。
“清風小師父師承何方？”章梵一邊開車一邊問。
“雲遊四方廟，餐風露俗塔。”林子盯著他說。
章梵不再多問，林子還在看她。便問，“我麵相莫非有玄機？請師父告知一二。”
林子道：“你之相，是非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是非相。何以故。離一切諸相。有福之人。”
章梵點頭，對林子尊敬更加幾分。
林子想，還不是因為你長的帥我才盯著看看。
章梵如果知道真相不知會不會暈死過去。
————————————————————————————————————————————————
下車時，章梵禮貌的給林子開車門。林子一陣後悔，為什麼開始不要支票，還可以順便摸一下他的手，好看的男人，讓人想入非非，十五歲的林子想，不給吃飯，看看菜單還不行？
進去的時候，如果閉著眼睛，林子還以為進了寺廟。檀香，檀香辟邪。屋子很明亮，落地窗，白色的窗簾，樸素淡雅。隨身保姆一名，四十歲有餘，眼睛明亮，看到二人，馬上倒茶去。
老太太出來了。慈眉善目，一看就是念佛吃齋之人。
林子點頭示好。進老太太屋內，“觀音大士坐蓮花。”
林子念道，來婆娑世界助釋迦導化有情，助彌陀接引眾生。
其實林子更相信的是地藏菩薩，“地獄未空，誓不成佛”，林子雖不是真正的尼姑，但看佛經多了，自然明白一些菩薩神仙的職能區別，林子覺得人間就是地獄，所以地藏菩薩應該是很靈的。
章母拿出佛經，有些不懂的地方向林子求教，林子自己也是一知半解，便依照字麵上的意思和自己的理解一一道來。不知道的人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不知道，但是自己要知道自己不知道，別人就以為你知道。這和古人的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似乎違悖，世界本身就是矛盾，人也是。花心的似乎誰都愛，又似乎誰都不愛，絕情者似乎誰都不愛，卻又希望誰都來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