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些端倪,後來她查出了一些蛛絲馬跡,但念在骨肉情分上堅信你不會害她,也間接造成了你行事的肆無忌憚。隻是破壞自己妹妹的婚姻,比起莫名的怨恨來,我更願意相信你是單純的嫉妒。”
“我為什麼要嫉妒她?”蘇全方哼一聲。陸三金微微笑著。
“因為你沒辦法和她一樣,你是太監。”
對麵又是臉色大變,眼神變得更為惡毒。陸三金毫不在意。
“這世上固然有男生女相的人,但連聲音都能騙過人,隻有從小淨身的太監能做到這一點。你這種人,我見得太多了。”
屋中有一時的沉默,而後蘇全方爆發出一陣狂笑。
“那又怎麼樣!從回到金刀門那天起,我就知道總有一天要殺了她!”
“我就是見不得她比我好!憑什麼她就比我活得自在!我受苦的時候她又在哪兒!”蘇全方顯然是被踩到了痛腳變得有些歇斯底裏。
“就因為這樣你連親妹妹都敢下手!你還有點兒人性嗎!”陸三金也跟著破音了。
“因為你們根本不懂什麼叫‘欲成大事至親皆可殺’!”
“……”杜師益咳嗽一聲,“雖然破壞氣氛不好但我真的要說這句台詞不是你能用的……”
“從你冒充師父飛刀傳書開始我就懷疑你這麼處心積慮地扮作她到底是為了什麼,你真正的目標到底是誰,所以我就和三金兄商議了分別做誘餌的計劃,先是我假意離開,繼而故意造成鏢局內孤立無援的狀況,果不其然你挑在了這個時候下手。”
“你之所以忌憚其他人的存在隻有一種可能,就是不想過多的暴露自己。除了掩蓋真實身份以外你還需要一個完美犯罪,因為眼下你再動手,不明就裏的人隻會將責任算到十一師父身上,一個江湖人,性格又陰晴不定,不高興就殺個人泄憤,算得了什麼,事後再傳出人已過世的消息,你就能成功脫身。”陸三金悠哉道。
“…………”
蘇全方聽完陸三金這番分析反而平靜下來,眼睛在對麵兩個人身上掃了一圈,又恢複了笑吟吟的狀態。
“早就聽說陸大少爺聰慧異常,真是名不虛傳。你既然腦子這麼好,那有沒有興趣猜猜鏢局其他人現在的處境呢?”
陸三金微微變了臉色。
“十一,你一直沒和恭叔接上頭嗎?”
旁邊捧著傷手的人皺著眉搖搖頭。蘇全方輕笑一聲。
“不用想了。我做事一向雙保險,不管是出走的,還是往回趕的,隻要得到消息我就派人半路攔截,現在恐怕是想回都回不來了。”有些小得意地說著打了個響指,外麵蹭蹭蹭便竄進五個黑衣人來。陸三金一挑眉。
“看不出來東廠這次是大手筆啊。”
“那是,這次連杜家的少爺都捎上了,場麵肯定小不了。”蘇全方在手下麵前來回踱步,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我滴個親娘哎……”
杜師益在一旁也不知是因為傷痛還是想感慨什麼,擠出這麼一句來。
“現在叫誰都沒有用了。”對方笑的輕蔑。杜師益有些不忍心地轉過頭,向著陸三金開口道。
“哥,按這件事的成功率計算的話,他把我打骨折算不算個附加分?”
“你……”蘇全方發覺這小子話裏有話,還沒問出聲就覺得身子一僵,再也動彈不得。
蘇全方正背後的那個小個子黑衣人收回點穴的手一把扯下蒙麵巾,切了一聲。其他人也紛紛摘掉偽裝。
“你那些手下的功夫,比在廣州遇到的差遠了,東廠真是沒人了。”恭叔搖搖頭,看得出來還有點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