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武林奇人逼著自己徒弟練成了,但他自己也沒能練成功,那實在是太痛了,非大毅力者不能忍受。這種難練的偏門秘法,自然也傳承不下去,被曾經的某一代神醫穀穀主得到,隨手扔在藏書閣的角落。
舒天心曾經把這個當笑話看的,後來她經常不在穀裏,偶然想起這本書,怕她這膽大妄為的女兒亂做實驗,就收了起來。
這次正好拿出來用,本來隻是想著這辦法景雙不知道,估計看不出破綻,沒想到曆歲寒竟然能忍住痛堅持練功。
日日早起練武或許隻是做給外人看的,但這日日堅持練內力,忍受經脈碾碎之痛,卻說明這小夥子是個表裏如一之人。她不知道曆歲寒能堅持多久,不過看他心性不錯。
對比之下,她女兒飛揚跳脫,心性不定,倒不如曆歲寒了。
又過了幾天之後,他們再次上路。
此處已到沙漠邊緣,他們換乘駱駝。曆歲寒以前有內力的時候上駱駝非常簡單,然而現在就有些狼狽了。
雷振生忍不住上前,幫他拉住駱駝讓駱駝俯□。
曆歲寒看了他一眼,笑了笑,爬上駱駝,“謝了。”
雷振生倒有些不好意思,想走,又轉回來,“兄弟,以前是我錯了,你多原諒。”
曆歲寒坐在駱駝上,低頭看著雷振生,漫不經心地說:“嗯,我原諒你了。”
他知道雷振生之所以道歉,是因為他如今武功全失,而非真的認錯。不過,分那麼清楚做什麼呢?雷振生也真是有意思,他受傷又不是因為他,他愧疚什麼啊。雷振生這性格,真不適合當一個壞人。
曆歲寒淡淡地笑,“雷兄,別那麼嚴肅。”
於是雷振生也笑了,仰頭看著駱駝上眼神清澈的男人,心中湧上幾分敬意。經此挫折,如果是他,估計也不能像他一樣。
他像是個永遠的少年,永遠的有活力,永遠的信心十足,堅韌又勇敢。
“喂,你們倆在磨蹭什麼!”景雙騎著駱駝過來,看雷振生磨磨蹭蹭的有點不滿,以雷振生的人品,她倒不認為他會在這個時候找曆歲寒麻煩,不過他們兩個早都翻了臉了,還有什麼可說的。
雷振生看了看景雙,沒說話,匆匆地去牽自己的駱駝去了。他心裏其實很糾結,以前他跟曆歲寒爭,他心裏便覺得愧對於他,如今曆歲寒經此挫折,他就更加過不去自己心裏那道坎了。其實看景雙最近一顆心全撲在曆歲寒身上的樣子,他也沒機會的吧?
景雙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發,雷振生最近好像有點躲著她。
“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