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女漸漸成長,他們再不是當年無知無畏到處亂闖,惹了禍回家求父母的小蝦米了。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天業教一直都不是大BOSS,少年們真正的敵人是自己。
正文 69如此良材,可以為婿。
唐季楓被景雙打發到文昌國,等了快兩個月,還以為自己被耍了!聽說天業教被滅才聯係上景雙這個師父。
景雙原本是想好好教這徒弟呢,結果被曆歲寒拿天業教的藏書引開了注意力,就讓曆歲寒丟給唐季楓一本藥理大典讓他自己去背去了。
這天業教的藏書,景雙發覺這些還挺有意思的,星象占卜,五行八卦,當真是天文地理無所不包,還有很多裝神弄鬼的手段。
不過其中最讓景雙震驚的還是那本名為《煉心》的功法殘卷,抓人心弱點,直擊人心底的欲望,將人心玩弄於股掌之間,簡直匪夷所思。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功法與中原的武功完全不同,不需要內力。
這煉心殘卷也從側麵證明了曆歲寒和景山青關於寶藏的猜測,似乎是以前天業教的祖師來到文昌國之後,因為某種原因不願將這功法傳承下去,又不忍毀棄,於是將原本封存。這殘卷是那天業教祖師的一個書童憑記憶傳下來的。
據說原本這功法隻憑功法本身,就能讓人陷入幻境。而這殘卷,卻不得不依仗曼陀羅之類的藥物才能勉強做到。
看了這殘卷,景雙也終於放下對秦嶽斌最後一點牽掛。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哪怕這煉心殘卷,也不能真的控製人心。
它能給人心理暗示,放大人心中的欲望和情緒,但不能無中生有,而且也不可能長久地影響一個人。
秦嶽斌若意誌堅定,若心裏沒有恨,沒有怨,也不會走到如今這地步。
他慫恿她孤身來天業教,他與他們劃清界限,他動手殺她,都隻是因為他恨。
如此,那些年少的情誼,也不必再念念不忘。
景雙將煉心殘卷拿給曆歲寒看,想讓他瞧瞧能不能練,曆歲寒隨手翻了翻,深吸了口氣之後合上,搖了搖頭,很幹脆地說:“不練。燒了吧,別誘惑我。隻是殘卷而已。”
“燒了?”景雙覺得有些不舍。這煉心殘卷上的東西,當真讓她有一種耳目一新的震撼,燒了太可惜。
“那我真的練了啊。”曆歲寒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湊近壓低了聲音曖昧地在她耳邊說:“練成了先對你用,讓你愛我愛的死去活來,一刻也離不開,整日纏著我,我說什麼你就聽什麼。”
“你……就這點出息!”景雙無語地瞪他,賭氣地反駁,“你能練,我也能練啊。看你怎麼控製我。”
他將殘卷扔給她,非常篤定地說:“你才不會練。你那脾氣,與其費心思控製人,還不如手起刀落來的痛快。就算你用這個控製了我,你那麼小心眼,到時候又該糾結我是被控製了才愛你,還是真的愛你。”
對感情要求純粹的人,學這個東西純屬給自己找不痛快。
景雙之前沒想那麼多,如今經他一說,覺得這東西確實不是什麼好玩意兒,又被他“愛”來“愛”去的說的不好意思,嘴硬地說:“想得美,誰說我學了這個就要控製你……愛我啦?到時候我控製你……”
景雙眼珠轉了轉,實在想不出自己要控製曆歲寒幹什麼,突然看見曆歲寒坐著的凳子,於是腦子一抽,說:“控製你把自己當成一個凳子!”
曆歲寒呆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好吧,我是凳子,你來坐吧。”
於是他就堅信自己是一個凳子,跟在景雙身後鬧著要她坐下。
景雙被他纏的簡直想揍他,怎麼越來越幼稚啦!一天不犯抽難道就過不去?
兩人鬧的忘形。
舒天心也在翻天業教的藏書,對這些門派雜學很有興趣,過去巫醫不分家,這些裝神弄鬼的東西,其實也有值得借鑒的地方。
舒天心正看書呢,被那邊景雙與曆歲寒的打鬧吵到,聽了一會兒,很無語地問景山青,“咱女兒有二十了吧?”
曆歲寒在她與景山青麵前恭謹有禮,穩重堅韌,突然展現出這麼幼稚的一麵,讓舒天心有點接受不了。
景山青唇邊含笑,“我倒是越來越欣賞這小子了。天心,咱們把閨女嫁給他吧。”
舒天心有些意外,“這才一個多月,不繼續考驗考驗了?”
景山青搖了搖頭,他從景雙拿著那煉心殘卷開始翻的時候就注意著了,他們倆聲音壓的雖然低,但景山青內力高深,很容易就聽得一清二楚。小子腦子清楚,不被外物誘惑,當真是難得。
景山青簡直要羨慕這是誰家養了這麼個兒子,比他兒子,……還有他徒弟都要好得多。曆歲寒已經二十三,武功什麼的都已經定型,就算收徒,景山青也沒什麼可傳給他的,好笑的是這小子一身本事,武功醫術都是景雙隨便教的。
幸好景山青還有個女兒,如此良材,可以為婿。
“喂,等會再當凳子,過來我有話問你。”景山青笑著叫曆歲寒,他心情不錯,也跟著他們小輩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