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采兒是我的人,自然也該聽我的。而且我很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你身為駙馬,也是我的人,自然也要聽我的。”
趙容蓴背轉過身子,麵頰不自覺的升溫。
“你們既然都是我的人,便無什麼高低貴賤之分,如今,我要他跪著,你就不要非要讓她站著了,你這是在為難她。”
趙容蓴畫龍點睛,幾句話不著痕跡的將所有罪責全部推卸在了廖縉的身上。
“夫人所言甚是。”
廖縉依舊不為所動,他甚至拱了拱手,又靠近趙容蓴幾步。
“這侍女你讓跪著我也便讓她跪著,從今以後你說什麼便是什麼。隻是你一個女兒家,我也不願你操心太多,更不願意這些奴婢來氣你,不如以後便讓我來為你分擔,也算是體現了縉為夫的職業所在。”
廖縉含情脈脈,一雙眸子緊緊盯著趙容蓴的眼睛,趙容蓴後退一步,就要碰到背後的桌幾,整個人卻被廖縉攬在懷抱裏。
趙容蓴有些許的緊張,忽然想起來隨月的話。
“師父讓我提醒小主公,二公子的身份,絕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希望小主公不要陷進去了。”
……
趙容蓴一個晃神,一把將廖縉推開,那人不著痕跡的後退站穩,麵無波瀾。
麵癱嗎?
趙容蓴暗歎,頓了頓又道:“你也有心了,隻是今日我也累了,你勞累了一天定也疲憊不堪,不如快點回去休息,若他日我有什麼事情,定會去找你幫忙,讓你身為夫的職業實至名歸。”
趙容蓴說著一邊捂嘴,裝作打哈欠的樣子便要往裏走,那邊廖縉又追了上來。
“夫人所言極是,為夫確實累極,累的連一部路都不願意走,思前想後,不如就在夫人這裏歇下,也免得走的過於勞累,若是因此而生了病,還要讓夫人擔憂,為夫確實不忍心。”
廖縉一年說著一麵牽上趙容蓴的手,一副伉儷情深的模樣。
趙容蓴楞。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她和廖縉已經是夫妻的身份,如今廖縉把話說的如此明白,他要留宿,她怎麼好意思拒絕?
想到廳裏還有采兒跪著,今夜廖縉便是留下來又能如何,她倒要看看廖縉隻能看卻不能吃是何模樣,也好譏笑她。
“駙馬第一次留宿我這裏,我實在太激動,平日裏我也知道你專寵小妾,我也不能說什麼,隻是今日獨受青睞,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趙容蓴淡淡道,眼底劃過一絲狐狸的狡黠。
她雖然已經知道,廖縉雖從不在意她。這裏留宿,也並沒有去顧琴那裏,可卻還是想裝作抱怨的樣子,看看他如何反應。
“蓴兒又胡說,那日你分明聽說了我從不在那裏留宿。”
廖縉無奈,幫著趙容蓴回憶。
趙容蓴這才猛然想起來,那次聽牆角,被廖縉抓了個正著。
如今她有裝作不知道此事,還被廖縉揭穿,委實一點麵子都沒有了。
隻是聽他又轉換稱呼,稱她為蓴兒,她就一身雞皮疙瘩。
想反駁他,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來。
廖縉卻難得一笑,挽著她坐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