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容蓴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對於淳於艾陽的書童阿歡是個姑娘這件事情,她早就看出來了。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便趕緊趕路吧,要不然我怕天黑了咱們也回不來。”
蘭情山距離相府確實有一段距離,趙容蓴這樣想著,心裏也有一些擔心。
若是晚上他們趕不回來,蘭情寺又不願意收留她們該如何是好。
蘭情寺向來隻收留吃不起飯穿不起衣的人,其餘的人都一概拒之門外。
廖縉剛剛並沒有和她說這件事情,她也沒有問一問廖縉,若是晚上她們回不來怎麼辦。
這邊廖縉一個人站在偌大的中堂等著來人。
采兒是皇後娘娘的眼線這件事情他早就知道。
趙容蓴昨天將蒙國公主帶回來這件事情,采兒一定已經通知過皇後的人了。
對於這一點,他一直很佩服趙容蓴,趙容蓴明知道采兒是皇後的人,卻硬是到現在都沒有揭穿她。
趙容蓴雖然竟然以各種理由懲罰采兒,卻也讓采兒一點都沒有察覺趙容蓴已經知道她的身份。
趙容蓴放了這麼長一根線,是在釣大魚。
如她這般的女子,讓他驚喜又害怕。
今天,邊野一定會以什麼借口來相府裏巡查一遍。
這也是他今天讓趙容蓴帶淳於艾陽去蘭情山的原因。
至於蘭情山的主持慧心,他們是多年的朋友,他也早已經拜托過他讓他收留趙容蓴和淳於艾陽一個晚上,隻是他今天沒有和趙容蓴說而已。
“二公子,邊將軍求見。”
忽然有小廝跑過來稟報,廖縉這才緩緩回過頭來,淡淡點了頭,便在上位坐了下來。
一個頎長的影子隨著光線移過來,廖縉站起身,恭敬的看著門外,知道邊野進了門。
“不知邊將軍今日來有什麼事情?”
廖縉拱了拱手,示意邊野在他旁邊坐下來。
侍女慌忙上茶,是廖縉先前讓準備好的西山茲心茶。
“沒什麼事情,隻是昨天忽然發現公主的手絹忽然落在我那裏,我隻好親自送過來。”
邊野一邊說著,眼睛裏看似在笑,卻帶著意味不明的挑釁。
“哪裏?給我看看?”
廖縉不動聲色的問。
昨天趙容蓴一身男子扮相出府,根本不會在身上帶手絹,這邊野明顯是在騙人。
“哦……公主的東西,即便是駙馬……我讓你見到或者碰著了,我也怕公主怪罪於我。”
邊野繼續笑。
“哦?是這樣嗎?”
廖縉輕笑,“那敢問容兒的手絹現在何處?她又是如何落在你那裏的?你撿到的時候你的手可曾碰到過?”
他故意叫趙容蓴容兒,是為了讓邊野知道,他和趙容蓴感情很好。
“你……”
廖縉一下子拋出來這麼多問題,邊野一下子不知道該回答哪一個,那邊廖縉已經再一次開口。
“若是邊將軍不小心碰到了容兒的手絹,按照西昌國的律法,你的那隻手應該連同胳膊一起被砍掉。”
“不知道邊將軍是一隻手碰到了,還是兩隻手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