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容蓴打起精神淡淡說道。
“原是這般,廖公子本該照看著你的,可是他偏偏忙起來了,我卻又過來打攪你。”
淳於艾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深心裏也因著廖縉今日並不在這裏,打不起什麼精神來。
“姑娘說這些話就是見外了,我本沒想到那裏去,倒是姑娘多心了,今日即便是他不在,我們兩個也應該吃好喝好。”
趙容蓴一邊說著,一邊便先著動了筷子。
“我就不同你客氣了,於姑娘你也千萬不要同我客氣。”
淳於艾陽本來便是豪爽之人,自然不拘小節,也不會在乎誰先動筷子的事情,如今見到趙容蓴已經開始吃飯了,慌忙喚阿歡也坐下來。
“公主,我這丫鬟還沒吃過你們西昌國這些盛美的食物,她也跟了我多年了,今日我也體恤體恤她,還請公主不要介意。”
淳於艾陽緩緩道。
“自然是不會介意的。”
趙容蓴笑,心裏卻知那阿歡不過是來給她試吃的而已。
淳於艾陽是皇室公主,自然知道出門了也要處處防備著,斷然不會大意吃這些山珍海味的。
趙容蓴倒是不介意,滿桌子的飯菜吃了個遍,淳於艾陽見此,才放開了膽子好好品嚐這些美味。
她雖然已經來到西昌國多日,可是卻並不敢隨處亂逛,這裏人生地不熟,她心裏有幾分歡喜,但更多的卻是畏懼。
前院裏,廖縉正憋著一顆心要回去,卻見到邊野進了門來,一如往常沒分寸。
“廖公子,不知公主在何處?”
邊野直直盯著廖縉,眸子裏快要冒出火焰來。
“邊將軍身為一個將軍,卻日日來到這相府之中盤問公主身居何處,是不是多少有些不合適?”
廖縉目不斜視,卻恍然見著後邊儀仗隊的車輦上坐著的人分明是皇後娘娘。
“微臣參見皇後娘娘。”
廖縉行了禮,才發覺一時間大意了。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這次皇後娘娘會親自來找趙容蓴。
看來他們在趙容蓴身上花的心思不是一般的多。
“免禮。”
皇後的車輦在廖縉身旁停下來,皇後卻並未下來,顯然沒有駐足的意思。
“我也是過來看一看公主,公主打小就命苦,都是本宮在照料她,她這一出嫁,本宮甚是想念,甚至夜裏都難以入眠。”
皇後說著一臉的心疼,不自覺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皇後娘娘在將近除夕之時來看望容兒,縉作為夫甚是感激,皇後娘娘的這番深情大義臣一定會傳達到位。”
“哦?”
皇後娘娘盯著廖縉看了片刻,不僅為他口中一聲“容兒”感到吃驚,雖然她也聽說過,廖府二公子廖縉和公主趙容蓴成婚一年來鮮少見麵,卻忽然恩愛有加,還想著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沒想到卻是真的。
當然了,她更為著他話的意思不滿,她從皇宮跑到著相府裏來,難道聽的就是他這一句“皇後娘娘的這番深情大義臣一定會傳達到位”?
“皇後娘娘有所不知,昨日臣帶著容兒去蘭情山遊玩,容兒偶感風寒,竟然暈倒,現在還臥病在床,郎中說那風寒竟然傳染,臣實在是不放心讓皇後娘娘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