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者,他們此時並不確定淳於艾陽是否在他們府中,如此魯莽行事,若是出了差錯,更是容易讓人抓住把柄。
“這轎子甚小,不如你下去,我天黑之前會回來的。”
趙容蓴和廖瑨擠在狹小的空間裏,她甚至覺得二人說話都有些不方便。
“相府的轎子確實沒有皇宮中的大,容兒嫁給我確實受委屈了,但容兒可以向上次一樣坐在瑨腿上,如此一來,我們夫妻二人也更加恩愛。”
廖瑨一麵說著,一麵已經將趙容蓴抱在她大腿上,趙容蓴臉一紅,卻沒舍得下去。
如此甚好,省的看到他那張讓她臉紅心跳的臉。
“容兒不必許諾晚上會回來,瑨對容兒自然是有信心的。”
廖瑨附在趙容蓴耳邊輕語,趙容蓴卻早已經沒了心思,全心全意的想著淳於艾陽的事情。
淳於艾陽對於她來講,用處很大,她自然也不會像廖瑨那個沒事人一樣,到現在都還雲淡風輕的談情說愛。
“……”
趙容蓴撇了廖瑨一眼,望著窗外噠噠的馬蹄,滿心焦急。
去到宮裏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趙容蓴拔腿便往趙無心宮裏跑去。
廖瑨見著趙容蓴,慌忙拉住她。
他一向欣賞趙容蓴的聰明,正如此時,趙容蓴心裏竟和他想的一樣,那淳於艾陽此時在趙無心宮裏的幾率更大一些,不過是趙無心見著趙無極對淳於艾陽甚是喜愛,便偷偷抓來罷了。
可趙無極表麵上是一副正人君子的作風,若是趙無心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將淳於艾陽獻上去,怕是趙無極會因此而憤怒。
估摸著,這會兒趙無心正對著淳於艾陽發愁呢。
“慢些走,他們估計不會對淳於艾陽怎麼樣的。”
聽廖瑨這麼說,趙容蓴隻好慢下來,慢慢平複心中的焦急。
“怎麼?這大年初一,你就來宮裏向父皇母後問好了?”
趙容蓴走的急,抬起頭來便看到竟然是趙芳靈,她正由丫鬟扶著,此時不知道要去往何處。
經她這麼一提醒,趙容蓴才想起來,她一個已經出門的公主,大年初一回到這宮裏來也是對宮裏人的不尊重。
可是此時淳於艾陽是福是禍她還不知,又怎麼能輕易回去呢?
“趙容蓴,我好心勸你,你到底懂不懂得這宮裏的規矩?”
趙芳靈見趙容蓴竟然絲毫都沒有理會她的意思,一下氣到炸裂,她這輩子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趙容蓴無視她了。
畢竟趙容蓴在她眼裏根本就不算是一個公主,況且她父親母親都不在了,她就算是欺負了她也沒有人敢拿她怎麼樣的。
“我怎麼就不懂這宮裏的規矩了,喪母之女在大年初一急著回來看看母親,不行嗎?”
“嗬!可笑,你還真是能扯,你要是想看你母親麻煩去墓地,你偏偏看到這宮裏,難道是詛咒宮裏的人嗎?而且你不要忘記了,你母親的宮殿已經不允許再住人了!”
趙芳靈絲毫不讓,趙容蓴被她一番話氣的瑟瑟發抖,這些她何嚐不知道,每次想起來她母親的住處被封起的事情,她就寧願一輩子都不要見到西昌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