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瑨一時間便覺得渾身無力,他抱著趙容蓴衝進壽靈殿,看趙容蓴額頭後邊不斷地有血湧出來。
“容兒,容兒,你不要有事。”
他一邊輕聲呼喚,一邊心疼的將趙容蓴抱在懷裏。
他千猜測,萬猜測,怎麼也猜不到,趙容蓴竟然會這般同他置氣,竟然便退到後邊那柱子上去了。
若知道她這般秉性,廖瑨即便是如何,也不會留的今日來看她笑話,來惹她生氣了。
太醫匆匆忙忙的趕過來,廖瑨慌忙讓了位置,卻回頭看到西昌帝正帶著月夫人趕過來。
“臣拜見皇上,拜見月夫人。”
廖瑨正恭恭敬敬的行禮,卻隻聽得西昌帝冷哼一聲便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沒西昌帝的允許,廖瑨隻好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微微抬起頭,看到太醫正合著給趙容蓴把脈。
他一時間不曉得這是怎麼回事,心裏雖然著急,趙容蓴是頭部受了傷,太醫不趕緊給她包紮傷口,卻竟然慢條斯理的時候給她把脈。
終是沒能忍住,廖瑨還是開了口:“皇上,可否請太醫先給容兒包紮,然後再把脈,容兒是碰到了柱子,傷的是頭,身體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你知道什麼?你還有臉說話?!若不是因為你,容兒又怎麼會受傷,我可是聽到宮女說,就是因為你,容兒才一不小心撞到了這柱子上的。”
“……”
廖瑨張了張嘴,卻硬生生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
他本是才子,自是有辦法可以說得讓皇上也來不了口,可是此時他卻啞口無言。
關於趙容蓴無端撞在柱子上這件事情,他心裏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他已經不允許趙容蓴受得一丁一點的委屈,今天的事情也的的確確是他的錯,才會讓趙容蓴那麼氣憤,如此一來,要是讓他受罰的話,也沒什麼不好。
“怎麼,堂堂大才子,竟然不會找我理論了?朕就想知道,你這個駙馬到底是什麼心思,竟然把公主往柱子上撞?!”
西昌帝不是一般的憤怒,他承認剛剛雖然還在生著趙容蓴的氣,氣她竟然大年初一跑到這皇宮裏來,皇家最忌諱這些,可是她趙容蓴卻偏偏不管不顧。
如今看到趙容蓴竟然躺在床上,又想起來她剛剛的一番話,想起來這公主實在是可憐,這些年她母親不在她身邊,他並沒有多喜歡她,讓她在這深宮大院裏一個人受盡了委屈,如今嫁得一個夫婿卻沒想到竟然會如此對她。
“容兒……”
西昌帝輕聲呼喚,言語裏全是溫柔,一雙平日裏淩厲的眸子竟然也溫順下來。
廖瑨遠遠的跪在一旁觀望,西昌帝怕是心裏想著他待趙容蓴不好,才一時間如此動情,如此一來,也算是一件好事,西昌帝一直對趙容蓴虎視眈眈才不是什麼好事情。
隻是不知淳於艾陽現在如何了,在這深宮大院裏不比相府來的自由,如今他竟然連站的權利都沒有了,更別提分出一些時間來去找淳於艾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