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瑨整個身子斜斜壓在趙容蓴身上,趙容蓴抬眸望著近在咫尺的俊臉,麵色坨紅。
“容兒要是到最後和我敵對,那時容兒會不會念起來我們的……床上的交情?”
廖瑨微微笑起來,那笑容明明邪魅張揚,趙容蓴卻絲毫討厭不起來。
“你太沉了,起來。”
趙容蓴瞥過臉,廖瑨聽到那話隻好起身道:“容兒現在有傷在身,瑨自然不會再讓容兒勞累的。”一邊說一邊將趙容蓴整個人扶起來。
趙容蓴本想著除夕過後要好好的見一見隨月派過來的那兩個人的,結果卻被淳於艾陽的事情耽誤了。
如今隨月進不到宮裏來,她也出不去,像是一下子和安樂門失去了所有的聯係,她隻是猜著,安樂門大概會知道她現在的處境吧。
隻是這對於她來說又是另外一個考驗,樂先生一定在期待著她的表現。
想起來樂先生,趙容蓴更是害怕極了,隨月傳給她的話她不是不記得,可是她卻發現她越來越做不到了,如此一來,若是樂先生對她失去了信心,安樂門從此或許便會和她無緣,更不要提報仇的事情了。
若是沒有安樂門,她報仇這件事情幾乎沒什麼指望。
這兩天她隻覺得她所有的戲份全部都被廖瑨搶了去,她在他那裏卻像是一個小傻子一樣無計可施。
轉眼四五天過去,趙容蓴也越來越焦急,她不能讓淳於艾陽一個人在外邊待那麼長時間,淳於艾陽心裏大概也會想著,她和廖瑨竟然在她失蹤之後的一周都沒有找到她。
廖瑨每天都會同她講淳於艾陽的狀況,她知道廖瑨派出去了人在淳於艾陽那裏,一時間更加覺得廖瑨深不可測。
廖瑨該是有屬於他自己的勢力,她從來都沒問過他這件事情,她總覺得他的事情她知道的多了不太好。
在這個深宮大院裏,廖瑨已經可以和他的手下自如的聯係,可是她卻像是一隻站在樹枝邊緣的小鳥,剛剛學會站立,竟然還是站在樹枝邊緣,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
淳於艾陽和阿歡在小店裏住了將近一個星期,蒙國距離西昌國的京都相距甚遠,她一個星期之前發出去的信或許現在還在半路,到達蒙國已經又是一個星期以後的事情了。
到達那裏以後,或許還會被她的哥哥們截獲,也許會順利的到達她的父皇母後手中,可是她再次收到他們的信,卻又是三個星期以後的事情了。
她隻希望一切順利,三個星期以後蒙國送親的隊伍可以出現在京都,更希望這三個星期之內,她和阿歡都可以平安無事。
“公主,你又發什麼呆啊?”
阿歡此時心裏也是忐忑的,或許三個星期之後她就會嫁給趙無心,一個沒有被封王且毫無地位可言的皇子。
雖然說嫁給皇子是她從來都不敢去想的,可是若是她可以選擇的話,她寧願選擇嫁給大草原上的一個普通人,而不是什麼皇子。
隻是一切都無從選擇,她曾向公主說過,她想要給遠在蒙國的父母說一說這件事情,可是公主沒有同意,她自然不知道公主心裏是怎麼想的,也永遠都猜測不透,畢竟人人都說,公主會是未來的草原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