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容蓴想找點事情做,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她隻要一看到那個信封,就想要拆開來看看裏麵寫的是什麼,可偏偏心裏又害怕得厲害。
“如此也好,小主公,你送一些普通的珍寶之類的就行了,可不要拿什麼東西去嚇他,他對我們還有用呢,樂先生好不容易把他拉到我們這一邊,可不要再把他嚇走。”
趙容蓴絲毫不理解樂先生的用意,隨月隻好提醒道。趙容蓴聽了隨月一番話,才幡然醒悟,樂先生要利用太子?
可是一個昏庸的太子,到底有什麼可利用之處呢?她倒是覺得這太子死了更好,還能挑起了一場紛爭,活著又有什麼用呢?
見趙容蓴竟然想不通,隨月隻好坦白:“樂先生說讓太子詐死,之後樂先生會安排人收留他,並且會告訴他,那是你的人,他便會感激於你。”
“在太子詐死之後,剩下的兩位皇子還是會挑起一場紛爭。而等兩個太子爭的差不多的時候,再讓太子出麵。皇上看到太子自然是親切的。之前不殺兩位皇子,是因為太子死了,他隻好另立儲君,可如今他看到太子回來,便會一怒之下殺了兩位皇子,這樣一來兩位皇子我們都不用解決了。
“而太子呢?他已經被我們控製了,我們要殺他輕而易舉,隨時都可以。”
趙容蓴聽了深感驚訝,隨即點了點頭,同意樂先生的做法,之後隨月便回去了,趙容蓴便魂不守舍的去給太子準備新婚賀禮,心裏想得卻依舊是那封信。
不過是給太子挑些珍寶補品罷了,她整整挑了一個下午,回到問夏軒的時候,天色已經大黑。她進了門便看到廖瑨隻身站在床邊。
趙容蓴心裏一緊,想起來那封信被她壓在枕頭下了,便笑嘻嘻的跑過去握住廖瑨的手道:“你今晚是要在這裏留宿嗎?你不忙嗎?”
若是廖瑨在這裏留宿的話,發現她枕下放了一封信,必定是要起疑的。即便他不知道那封信裏的內容是關於他的,可卻總要多想些什麼,而趙容蓴自然是不希望他多想的。
“蓉兒,我不過是幾天沒來而已,再來你這裏你竟然問我這樣的話。”廖瑨笑了笑,一麵將趙容蓴拉進自己的懷裏。
趙容蓴在廖瑨的懷裏不得動彈,隻好安安生生的任由他抱著。婢子給他們寬衣洗漱後,趙容蓴走到床邊便建議道:“我們吹燈吧,這燈光好刺眼。”
“容兒平時不是喜歡點著燈睡覺嗎?”趙容蓴是從小在深宮裏長大,她一個人生活怕極了,喜歡整夜點著燈睡覺,不然就睡不安分。
“我以前是需要點燈睡覺,可現在我有你了,我不需要再點著燈睡覺了呀。”
趙容蓴一麵笑著,一麵把燈吹滅。
廖瑨倒是沒多想什麼,見趙容蓴吹了燈便想著由她去好了。隻是兩個人第一次一起躺在黑黢黢的屋子裏,氣氛一時間竟然尷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