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隨月會不會來找她,沒想到卻等來了趙無極。
趙無極甚至沒從前門過,直接從後門來到他的問夏軒。
這本來便是有違禮數的,可這樣的事情趙無極卻是第二次做了。
他怒氣衝衝的站在房門之前,廖瑨剛洗漱好正走出了門,便見到門前怒氣衝衝的皇子,慌忙朝他擺手問好。也並不多說什麼。
隻是心裏猜測著他來難道還是因為蒙國公主的事情?廖瑨一麵想著一麵讚歎,這人真是鍥而不舍。
況且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難道不是奪嫡嗎?這人竟然還在這裏晃悠,也真是悠閑。
趙容蓴也剛好洗漱完,出了門來,見到麵前站著的皇子時,也是吃了一驚,卻還是裝得像個沒事人一樣,笑嘻嘻的問他:“不知道皇兄今天怎麼又有空來我這裏,我還以為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忙呢。”
趙容蓴自是沒料到,淳於艾陽在趙無極的心中竟然有這麼重的分量的,竟然又因為淳於艾陽生生追到她府中來。
趙無極隻是冷哼了一聲,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那邊笑嘻嘻的趙容蓴,眸子裏像是淬了一層千年寒冰。
“你們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嫁給太子的人分明是蒙國公主的侍女,如今太子和蒙國公主的侍女已經雙雙自焚了,那現在蒙古公主又在哪裏呢?”
趙容蓴故作驚訝,像是聽了一個驚奇的故事一樣:“皇兄,你都可以去講書了,這個故事安排的挺精彩。”
“你別給我裝糊塗,那天太子大婚之時,你連他洞房都進去了,你進去不就是為了和蒙國公主說話嗎?如今你又說你不認識,你覺得這話還有誰相信?”
趙容蓴渾身一抖,沒想到他竟然把自己的行蹤觀察的那麼仔細,卻還是裝作一副淡定的模樣,道:“父皇讓我進去同公主說幾句話,說我們兩個年齡相仿,她嫁到這異國他鄉,怕是心裏麵也有些苦頭。”
說完又歎了一口氣:“卻沒想到這公主竟然如此的命苦,新婚第一夜竟然落得這樣的下場。”
見趙無極依舊黑著一張臉不說話,她又繼續道:“我今天才知道原來皇兄竟然也對公主有些意思的,哎,真是可惜了。”
婢女盛早飯過來,二人匆匆在亭子裏的小桌上坐下。
立春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天氣逐漸暖和了起來,園子裏大多數樹木的葉子都已經抽出了新芽。
南方的鳥也不知什麼時候就已經偷偷飛了回來,此刻正在院子裏嘰嘰喳喳。
初生的陽光柔和又溫暖,趙容蓴坐在亭子裏盯著麵前黑了一張臉的皇子,隻覺得此刻身心愉悅。
“皇兄,不知你吃早飯了沒有?若是沒吃的話,便留在我這裏吃一頓便飯吧。”
趙容蓴一麵邀請著,一麵讓婢女又加一份碗筷過來。
可麵前的人卻始終站著不動,一雙眼睛隻怒視著趙容蓴。
那感覺就像趙容蓴是他的殺父仇人一樣,被人盯的著實不好受,趙容蓴匆匆吃了兩口飯,便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