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瑨一愣這才想起來,平日裏這個時候清風都要找他來學習功課的,今日趙容蓴一來,他倒是把這件事情忘記了。
麵色之上似有幾分尷尬,他揮了揮手對著麵前的少年道:“你和明月兩個人一處練便罷了,你也學的差不多了,也不能讓我終日都管著你。”
少年聽罷,麵色之上更是一陣苦澀。
怎麼少夫人一來少主就不教他功課了?
他打死也不要和明月一起練功!明月那個女人要把他虐待成什麼樣子啊!
趙容蓴聽了,卻隻覺得蹊蹺。
“清風明月?是一對嗎?是你的兩個弟子?”
廖瑨淡淡點了點頭:“是我的兩個弟子,但是不是一對還兩說呢。”
絲毫不顧及那少年還站在他麵前,他便妄加評論。
少年聽了這話,更是麵如土色。
“少主,你不會上賜婚吧!你還是賜我死好了!”
要是他這輩子和明月那個老太婆綁在一起的話,他怕是真的活不到二十五歲了!
“賜婚?!”
趙容蓴隻覺得腦袋亂哄哄的,自古以來隻有皇帝可以賜婚,廖瑨這是?!
“亂說什麼呢?練功去。”
廖瑨麵色之上氤氳著幾分怒色,那少年見了一溜煙便跑了出去。
趙容蓴卻還沒緩過神來,直到被廖瑨推了一下,她才恍恍惚惚的回過神來。
“西府芙蓉花開了,我帶蓉兒去看可好?”
廖瑨眉子彎成一彎月,一麵說著一麵挽著趙容蓴出門去。
“芙蓉花開了?”趙容蓴有一霎那間的詫異,但想起來窗子外燦爛的春花隨即便平靜下來,想必那花到了廖瑨這裏便也早早的競相開放了。
“去看芙蓉花做什麼?我還沒在你這裏搜出來你藏的那些女人呢。”
趙容蓴一麵說著一麵佯裝憤怒,心底裏卻在打顫。
廖瑨到底是何方神聖?他越是這樣親近她,她卻越是不敢靠近,怕最後得來的是一身傷。
廖瑨的勢力範圍,她尚且不清楚。可是他的財力物力以及人力,她卻已經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若是廖瑨想要謀反的話,怕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而且他心裏總隱隱的覺得,廖瑨已經在心裏籌劃這件事情很久了。
“容兒以後難道不要經常來我這裏嗎?若是我真的藏了女人的話,你大可以仔細搜羅,又何須在乎這一日呢?”廖瑨倒是不在乎,挽著趙容蓴的手便往芙蓉園裏去了。
“嗬,你今日不讓我搜羅,不就是急著讓那些女人趕緊離開嗎?等我他日再來搜查的時候,那些女人早已被你藏得無蹤無影了。”
趙容蓴一隻手被麵前的男人緊緊的拉著,她似是有些不願意,卻還是隻能往前走。
一路上的花香撲鼻而來,趙容蓴看著滿路競相盛開的春花,一時間竟不覺得她是居住在北方的人了,心情也莫名好了幾分。
廖瑨回過頭去看到女人麵容之上,得幾分喜悅才舍得舒展開笑顏。
看來他昨日晚上命令清風從南方運來這些花朵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