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剛用過了早膳,趙容蓴正思忖著她今日能否再逃出府去,畢竟一直和安樂門那邊聯係不上,她到底是不安心的。
但她心裏也知道,此時她再出府去自然是不好的。
畢竟前天她可是一天未著府,已經有婢子替她隱瞞了,但不免有一些心思長的人會留個心眼兒。
即便那日婢子已經,替她隱瞞說她因病在床不適宜見客,可也總會有人找來一探究竟的。她心裏是清清楚楚的,在這相府之中想要看她笑話的人比比皆是。
特別是大夫人。大夫人也是前日,唯一來探過她的人,怕也是在心裏最有想法的人,難免今日會再來尋她。
大夫人到底是敵是友她尚未搞得清楚,眼下她隻能看著大夫人如何動作,才能做出進一步的判斷。
畢竟接下來的路必須步步為營,哪一步走錯了都有可能萬劫不複。
趙容蓴正坐在院子裏的亭子下,思量著,卻見到院門口處,一處潔白如玉的身影正款款過來。
門口相迎的婢子已經行了跪拜之禮,趙容蓴還未來得及探過頭來,通報的丫鬟便已經急匆匆跑過來了。
“公主,大夫人說來看望你。”
趙容蓴隨即起身轉過頭去,便見著大夫人正一邊微笑著一邊向她走過來。
二人本早已經清楚彼此之間的心思了,本沒有隱瞞的必要,可此時大夫人竟以笑臉相迎,定是有些說法的。
趙容蓴也不急不躁,她徐徐起身,見大夫人以笑臉相迎,她便也以笑臉相迎。
款款走了兩三步,上前扶著大夫人。
“可好些了?”趙容蓴到底是覺得有些生疏,稱呼的話還沒說出口,大夫人便已經主動問了她。
如此一來,也是極好的。趙容蓴也並不糾結,隻微微點了頭扶大夫人坐下來,一麵慌忙命婢子端茶水來。
而大夫人自然也不會真的關心她是不是真的生病了。趙容蓴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大夫人的裝扮看似素淨了幾分,麵頰之上竟然連脂粉都沒有塗抹,一身素衣更顯示出她是一個節哀之人。
趙容蓴眼底掃過去,心底也已經明了了幾分。
大夫人這是在為死去的太子祭奠?難道她不知道太子並沒有死去嗎?
還是說,既然府裏的人都已經知道了她本是太子手下的人,她便裝出來這樣一副模樣,讓眾人都以為,太子是真真切切的死去了。
兩相思著,趙容蓴很快確定了答案。
看來太子已經無條件信服了她,才托人傳了消息給大夫人的,大夫人來找她一事怕也是太子的囑托吧。
如此一來,對她來說便是極好的事情。看來樂先生那邊已經對太子做了很多工作,至少已經迷惑了太子的心智。
但至於淳於艾陽,她倒是不確定的。畢竟她心裏清清楚楚的知曉,淳於艾陽本是同她一樣,有心機有野心的女人。
隻是她也從不奢求什麼,隻希望淳於艾陽在早些時候不要發現她的野心便罷了。如此一來,兩個人之間也能少一些爭端,對於兩個人來說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