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月又是樂先生的弟子,且於她而言也是個重要人物,她是萬萬不能讓隨月出了什麼差錯的。
如此想著,趙容蓴蜷了蜷手指,便毅然決然的轉身,朝著另外一條路去了。
無論將要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她終究是要試一試的,若是隨月真的出了什麼樣的事情的話,哪怕是會成為她終身的遺憾,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明月已經在另一條路的拐角處隱藏了多時,一雙眸子瞥見趙容蓴上另外一條路時,她便眼疾手快的跟了上去。
知道趙容蓴心細,這次她便要多加小心了一些,萬不能讓趙容蓴再一次發現她。
樂先生曾經說過,安樂門在城東草木茂盛之處,若是在叢林茂密之處見著一簇一簇的紫荊花,那紫荊花的後麵便是安樂門的所在之地了。
她雖然從來沒去過,卻能憑著這句話找到個大概的位置。
小時候因為在宮裏長期受到虐待,她不止一次的想象過有一天要逃出宮裏去,宮裏的地形早已經被她摸索得清清楚楚,在這過程中她的方位感也被訓練得極其強烈。
因此就算是出了廖瑨的府門,她也能準確的分辨出東西南北來。
再轉過一條小巷子,便進入了中心大街,趙容蓴轉過頭去,盯著小巷子後邊的府邸,才發現原來廖瑨的府邸就在城池的正南方。
皇宮在城池的正北方,如此一來,兩座府邸便前後呼應,而廖瑨府邸的氣魄與容貌又絲毫不輸皇宮,趙容蓴不自覺的心中一驚,卻不敢多想什麼。
隻是廖瑨的這處府邸極其隱蔽。幾乎沒有人能猜得到,一條破舊的小巷背後,卻是一座如此繁華的府邸吧。
隻是,趙容蓴緊緊盯著麵前這條破舊的小巷。
若是這條小巷被炸掉了,整個府邸便直直的通往中心大街。而這條中心大街是貫穿城池南北的。
廖瑨的府邸依舊是坐北朝南之勢,廖瑨的西郊山莊正好在府邸的南側。
若是將整個通往山莊的森林炸掉,廖瑨的府邸和山莊之間,便又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城池。
而坐落在廖瑨府邸背後的皇宮,幾乎是成為了這座城池的後花園。
趙容蓴隻覺得她越想下去便越是覺得自己呼吸困難。整個人呆呆的站立在小巷之前久久的不能回過神來,直到身旁有拿著糖葫蘆的小孩子撞到她的側身,她才被拉回現實。
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保持清醒,她剛剛是都在想些什麼呢?為什麼腦海裏忽然會有這樣的思想呢?趙容蓴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一時之間隻覺得渾身冰冷,四肢僵硬,就像是剛剛經曆了一場悲劇一樣。
明月在隱蔽處盯著發呆的趙容蓴,一雙清秀的眉頭皺起來。
少夫人是在看這條破舊的巷子,還是在看向子背後的府邸呢?
隻是這些到底有什麼好看的呢?她在這裏待了六七年,也從沒覺得這是個奇怪的地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