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月一時間著急了起來,心裏也不由得滿滿的都是感動。
他自小便是一個沒爹沒娘的孩子,跟在樂先生的身邊長大。
樂先生雖然時常體貼他,但到底是個不苟言笑的大男人,如此為他哭泣的,趙容蓴竟然是第一個人。
他何德何能,夢得到趙容蓴如此的憐愛呢?
“你到底是被個人捉住了,才會弄成這個樣子?”
趙容蓴此時卻哪裏還管得了那麼多,她隻想趕緊知道到底是何人把隨月傷成了這幅模樣,她定不會輕易的繞了那個人的。
“這……哈哈,小主公,這件事情你不用操心,樂先生自然會辦好的。”
隨月自然是沒有想到趙容蓴會問他這個問題的。
他也是自然不會告訴她到底是何人把他捉了起來的,他是要去廖府找趙容蓴,而待在趙容蓴身邊的人卻又時常是廖瑨,除了廖瑨把他捉住還能有誰呢?
這原本是連樂先生都沒有猜到的時候事情,樂先生本想著,即便廖瑨和他們本處在對立麵,可怎麼著和趙容蓴都是夫妻,不到最後逼不得已該是不會來真的。
因此他平日裏去找趙容蓴的時候,也大意了一些,從來都沒防著廖瑨,卻沒猜想,就這樣被廖瑨捉住了。
他平日裏素來聽樂先生講廖瑨和趙容蓴二人感情不錯,卻從來都不成想廖瑨竟然會來這麼一招,如此一來,那平日裏在趙容蓴麵前的情誼都是裝來的了?
若是這樣的話,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見隨月低著頭不說話,趙容蓴不由得納悶起來,才忽然想起來她問樂先生這件事情的時候,樂先生也是避而不答。
這件事情到底有什麼不能和她說的呢?
趙容蓴清秀的眉頭皺起來,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良久,也值得搖了搖頭。
罷了罷了,樂先生不讓告訴她的事情必有樂先生的動機,她就是再怎麼著急也是沒用的事情。
“你的傷如何了?你放心,若是有一日讓我知道究竟是何許人傷你這般,定不會輕易饒了他。”
趙容蓴一麵問著一麵請隨月坐了下來,立刻有婢子烹了茶端過來。
隨月聽到趙容蓴這句話更是被嚇了一跳,如此一來,他們更不可能讓趙容蓴知曉這件事情是廖瑨所為了,不然也太過於傷情。
隨月隨著趙容蓴坐下來,主仆二人也已經好久沒見過麵了,又因著二人從未這樣光明正大的見過麵,在廖府的時候,二人每一次見麵都隻能偷偷摸摸的。
如今這場麵都隻覺得舒坦極了。
“想來我若是可以長久的住在這裏該有多舒坦。”
趙容蓴飲了一口茶道:“可是我又怎麼可能離開廖府呢?”
想到這裏的時候,趙容蓴隻覺得心裏劃過一絲隱隱的痛。
若是就這樣草率的離開廖府,她怕是也會舍不得吧。
隻是樂先生教導過,成大事之人必須要狠下心來,不然絕對成不了任何事情的。
“小主公不要著急,會有這麼一天的,小不忍則亂大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