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夫人,您是東華樓出來的?”
趙容蓴想了想還是先從這個說起,畢竟也容易開口一些。
“恩,你問這個幹什麼?”
月夫人倒是沒有刻意隱瞞的意思,畢竟她也知道趙容蓴既然這樣問了就一定是有其他的意思的。
月夫人出身東華樓,且是花魁的事情,其實不管是誰隻要去打聽一下便可以知道,所以那麼長時間月夫人也沒有覺得這個身份有何不好。
比起這個表麵上的意思,月夫人更加在乎趙容蓴想要問什麼。
“沒什麼,聽芙蓉麵提起才想起來的。”
趙容蓴這句話說的其實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更不要說月夫人了。
趙容蓴想要打量一下月夫人再決定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麼辦的,但是這才剛剛抬眼就和月夫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不知月夫人可有什麼常客嗎?”
趙容蓴再次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忽略掉了朋友這兩個字。
不管是因為什麼,她並不覺得月夫人會直接說出來,而朋友這兩個字,無論是誰都會覺得心煩的吧。
“本就沒有待多少時日,哪裏來的常客呢。”
月夫人在聽到趙容蓴這個問題之後就心下一謊,不過還是笑著回答了這句話。
也許是想要借著其他東西來壓蓋自己心裏的不安,月夫人往旁邊的香爐裏添了一勺香。
不過也正是這勺香,讓趙容蓴想起來了在院子裏麵的事情。
“月夫人的香是真的好,連合歡香都可以丟棄呢。”
趙容蓴如此說著,也是意在試探月夫人到底可以堅持到什麼地方。
其實趙容蓴本意並不想用這件事情去威脅人,不過現在不也是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合歡的氣味還是過於重了。”
在趙容蓴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月夫人就知道她看見了,加香料的手一頓。
不過月夫人還是自欺欺人的說出這樣一句話,也不知道她是在欺騙誰。
“賀蘭沁之,您認識嗎?”
趙容蓴也不想再廢話下去,在她看來現在月夫人已經完全亂了陣腳。而這個時候對趙容蓴是最有利的,亂了陣腳的人最容易暴露出來一些什麼平時守護的很好的東西。
“沁之他……不,不認識。”
月夫人前麵的話都要說出來了,但是很快改了口,不過哪怕隻是短短的幾個字也都被趙容蓴聽見了。
“您確定?”
趙容蓴問出了這樣一句,她已經可以確定月夫人和賀蘭沁之的關係不一般了,她不過是現在想要讓月夫人自己說出來。
“我……唉,你且說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月夫人看著趙容蓴,就連最後那一點不想承認的心思都沒有了。
趙容蓴和月夫人都是聰明人,說都知道現在這個情況再去隱瞞對誰都沒有好處。
“您與賀蘭沁之到底是什麼關係?”
趙容蓴直接問出了自己想要問的話,既然大家都不打算隱瞞了,這就是最簡單的方法了。
“你莫要如此逼我,這是皇宮啊。”
月夫人還是說出了這樣一句,她現在不能確定趙容蓴是真的幫著她,所以哪怕二人已經聯手做了那麼多了,月夫人也不敢隨意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