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皇上召趙容蓴入宮是為何事她已然料知一二,那件事她也早就有所耳聞,自是不必慌張。
趙容蓴一直坐了約摸半個時辰,才見一抹明黃色身影披著日光進來。
“見過陛下。”
趙容蓴依然是那麼的明事理,至少在這種事情上從不讓人挑出錯。
“免禮平身。”
皇帝今日倒是難得的見到趙容蓴笑得比較開心的樣子,隻不過這樣子中多數還是裝出來的。
“謝皇上。”
趙容蓴心裏清楚的很,如今這事情不過是兩個人都在逢場作戲罷了。
皇上也泰然入座,望著趙容蓴微皺眉頭,猶豫過後,才將自己的問題告與趙容蓴。
“你最近在相府過得還好?文陽她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趙容蓴笑了一下,皇帝是沉不住氣,但是如今這個問題倒還算是保守著的。
“容蓴很好,文陽自然也是很好,相府定然不會去虧待她。”
但是趙容蓴給出的這個答案倒是有點話不達意的感覺。
知道皇帝問的不是這個,但是趙容蓴依然如此回答,也真的是猜不透想要幹什麼。
“那就好,最近相府地方有異象,你可聽說了?”
皇帝看不過趙容蓴這幅隱瞞的樣子了,所以直接就問出了想知道的事情。
隻是從現在來看,皇帝未免過於心急了一些。
“自然是聽說了,鳳凰金輝。”
淺笑安然,趙容蓴表現出的,是一派雲淡風輕。
其實趙容蓴心裏也沒事,不過是需要支撐下去罷了,至少不能讓皇帝生疑。
“那你是怎麼看的?”
皇帝的問題似乎突然變得刻薄了起來,就連周圍的氣氛都變得冷了起來。
“這自然是吉相,預示著我朝又將出現一位人才。”
趙容蓴此刻倒是選擇打馬虎眼過去了,這人才定然是人才,隻是是不是我朝就不一定了。
趙容蓴心裏很清楚這個人應當就是自己,再加上自己的計劃,必然不會是麵前的這個人稱王了。
隻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所以不能讓太多不相幹或者是對立麵的人知道,要不就一定的殺身的大禍。
“相府的女子也是不多的,那容蓴覺得這個人應當是誰?”
皇帝很顯然是對趙容蓴這個答案不滿意。
皇帝知道趙容蓴一定會知道鳳凰金輝到底是什麼意思,所以此刻也自然是認定了趙容蓴就是在和自己打馬虎眼。
“相府的女子,無非便是四人,而這其中也之後淳於文陽出現後鳳凰金輝才出現,這容蓴的想法便是如此。”
趙容蓴麵對皇帝越來越刁鑽的問題其實是有些招架不住了。
所以此刻也隻能把鍋推到淳於文陽身上了,畢竟趙容蓴雖然不想傷害旁人;但是這個事情就一定要這樣了。
況且淳於文陽再怎麼說也是蒙國的公主;況且剛和親來不久,所以皇帝也應當不會真的對她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真是如此?”
皇帝對這個答案顯然有些不信,但是此刻也沒有更好的解釋了。
“容蓴愚鈍,隻能想到這些。”
趙容蓴此刻倒是側身一禮,有些時候還是裝傻最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