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文陽當看到剛進入大廳的趙容蓴的時候,眼中都是掩蓋不住的得意和炫耀。
趙容蓴看著像一隻孔雀一般炫耀自己的淳於文陽時,心中嗤笑一聲,便不再理睬她,當她如同透明一般。
“夫君,你坐在妾身旁邊,這樣妾身好侍奉你。”
廖瑨本想拒絕,可是想到自己的目的,又見淳於文陽如此執著,廖瑨隻好應允了。
趙容蓴將廖瑨的隱忍看作了寵溺,心下難受至極,隻好默默無聞地用著膳。
可趙容蓴袖中的指甲已經抵著了手中肉了,可是此時趙容蓴眼中隻有廖瑨和文陽之間的所作所為,手中的這點痛已經被她忽略過去了。
淳於文陽也更加的變本加厲,與廖瑨的親密互動倒是更多了。
雖說廖瑨心中千般萬般不願,可是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副夫妾恩愛圖,濃情滿滿,羨煞他人也。
趙容蓴實在容忍不下去了,直接將竹箸往地麵一扔,徑直離去。
廖瑨抬頭注視著趙容蓴離去的身影,甚至已經邁開腿準備上前去追了。
可是一旁的淳於文陽似乎並無看到趙容蓴離去一般,拉扯著廖瑨的袖子不讓他離去。
為了掩蓋好保護趙容蓴的目的,廖瑨一再容忍,隻得順了淳於文陽的意思,坐了下來。
但是廖瑨的目光卻不止的往趙容蓴離去的方向看,眸中盡是擔心之色。
不知不覺,皎月浮空,潔光滿地,如此美景,卻有人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趙容蓴躺在床上,平日這時她早已進入夢鄉,可是這回她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一閉上眼,腦袋裏全是今日廖瑨和那文陽的你儂我儂般樣子,繞的她無法閉眼,可這畫麵硬是如同刻在腦內一般,拂之不去,真是惹人惱怒。
趙容蓴有踢被子的習慣,所以在轉輾反側之時,被子不覺被踢至床尾。
此時一雙修長的手伸來,溫柔地幫趙容蓴蓋好了被子。
那感覺是如此熟悉,趙容蓴一翻身,便對上了廖瑨明亮亮的雙眸。
雖早知是廖瑨,可是親眼看到他的時候,趙容蓴心內還是溫暖至極,廖瑨還是愛我的,不然為何半夜起身為我掖被。
但是轉念一想,思及今日廖瑨的所作所為,趙容蓴又有些許惱火,便又翻過身來,背對廖瑨,不願講話。
廖瑨看趙容蓴這小孩子般賭氣的樣子,不免被她逗笑了。
溫潤的笑聲傳進了趙容蓴的耳中,使她不禁更加惱怒,直接翻身起了,抓著廖瑨的衣領子。
“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你來幹什麼?”
廖瑨不免攤開雙手,表情倒是有幾分無辜。
“如夫人所見,夫君來給你掖被子。不可以嗎?”
趙容蓴聽到這答案,愣了神,這回答似乎沒出錯啊,卻讓趙容蓴啞口無言。
情急之下,趙容蓴想起今日之事,便趁現在趕緊問了廖瑨。
“你今日是怎麼了?為何做出那種事情?”
兩個問句卻讓廖瑨皺了眉,他在思慮要不要實話告訴趙容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