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容蓴在安寄遠這裏已待了多日,醫術也頗嫻熟,即便她在醫術方麵很有天賦,然安寄遠對他這個不明來曆的徒兒依舊甚是好奇。
一日,安寄遠將她叫來了桃樹下,美其名曰,陪他這個人下棋解解乏,當時趙容蓴還在研究醫書,師傅之命不敢不從啊,無奈之下隻好來了這一片桃林。
“哎呀我的好徒弟,你可算來了,快幫為師解解這棋局。”
安寄遠一見她的到來,喜上眉梢,邀她在對麵坐下。
趙容蓴看了一眼這棋局,頗有些無奈,她隻想好好學習醫術。
“師傅,徒兒不懂棋局,你為何不去找師兄?他定能幫您破解。”
安寄遠微微歎息,語氣中有些無奈。
“你那師兄一大早便去山上采藥了,這不就隻剩下你了嗎?”
“可是……”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安寄遠打斷。
“別可是了,快幫為師破解這死局。”
不過他轉念一想,又說道。
“你若成功了,為師再教你更高深的醫術如何?”
趙容蓴聞此,清淡的眸子中放出一絲光亮,這很劃算。
她這才斂下心神,全神貫注的研究這棋局,其實她剛才確又欺瞞,對於棋局,她也有所涉獵,此局乃“萬年劫”,黑白雙方均不便動手,故而往往久懸不決。
趙容蓴手執一黑子,眸光堅定,一子落,瞬間將僵持局麵破解,黑子力挽狂瀾,局勢大變。
安寄遠心神一驚,隨即拍手叫好。
“置之死地而後生,妙,妙!”
他這徒弟果然並非凡人之輩。
“徒弟啊,你這招不錯啊,是從何處所學的?”
安寄遠的眸子泛著精光,試著打探她的身份。
趙容蓴的手一頓,思緒萬千,她亦非傻子,自然聽出了他的深意。
“師傅,徒兒不過隨手下了一枚棋子誤打誤撞罷了。”
哦?安寄遠若有所思地捋了一下胡須,見她在裝傻充愣,他也便直截了當。
“為師收你為徒至今,還從未知曉你的來曆。”
原來這才是他的目的,趙容蓴無奈苦笑,並非她有意欺瞞,而是她的身份本就不簡單,師傅無意之中救了他,還教授她醫術,她並不希望為他們找來禍事。
“師傅說笑了,徒兒不過平常百姓家,不幸跌落懸崖為您所救,實在不足向師傅道也。”
安寄遠心下已有一番思量,他但笑不語,並未繼續追問。
“對了師傅,你剛才說師兄去哪了?”
趙容蓴欲借此轉移他的注意力。
被她這麼一說,安寄遠頓覺,他那個徒弟似乎去了很長一段時間了,“知微一大早就去山上采藥了,不過已經三個時辰了,他怎的還未回來?”
“我去山上找找師兄,師傅您繼續琢磨這棋局吧。”
趙容蓴起身便欲離開,又想到什麼轉頭一笑。
“師傅,別忘了你還要教我更高深的醫術。”
未等他開口,趙容蓴就快速跑了出去,留下安寄遠一人吹胡子瞪眼。
這死丫頭就知道坑他這個師傅!
趙容蓴稍作準備便上了山,此山地形較為複雜,時又野獸出沒,但草藥居多,所以他們一直都是在半山腰一下的地方采集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