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來的悄無聲息,月亮還是和往日一樣的明亮,並無是特別。
廖瑨披著一件白色單薄的披風,走在四麵高牆的皇宮裏,一個人走在寂靜無人的黑夜裏,更顯得形單影隻。
既然現在大丘國皇帝知道了他身上的毒,依據他對廖瑨的看重程度應該是不會放任不管的。
廖瑨攏了攏身上的披風,繼續走在黑夜裏。
身後一直有兩個人跟在身後,不敢現身。廖瑨毫不理會,繼續帶著身後的人前行。
“皇上,注意龍體啊,現在時辰不早了。”
皇帝身邊的太監提醒著。
這不說不要緊,皇帝聽了這話抓著筆的手不自覺地抖了兩下。
是了,他剛剛一直在煩心著廖瑨身上的毒,連龍案上的奏折都批改得亂七八糟的,實在心煩的很。
他微微搖了一下頭,轉頭問了一句。
“你覺得赫連瑨這個孩子怎麼樣?”
太監微微思慮,以最婉轉的話語,說出皇帝心目中的答案。
“七皇子初到那時,鋒芒畢露,那可是為皇上您解決了不少麻煩呢。按奴才看來,也許 七皇子的才智遠高於太子呢。”
太監說完還留意了皇帝的神色,見沒有什麼奇怪的表情,也就放下了心。
皇帝摸著下巴的胡子,若有所思。
不得不承認,廖瑨的才智真的遠高於太子,這些年來,是朕愧對了他。
所以這個時候,皇帝下了決心,要替廖瑨尋名醫。
廖瑨隻在禦花園轉了一圈就回了大殿。
整個人都沒有往常那種精神,廖瑨半躺在窗戶上,望著那一輪明月,眼前突然就浮現了趙容蓴的一顰一笑,以及兩人曾經度過的美好回憶。
容蓴,你還在那裏嗎,我已思你成疾,你可知道?
廖瑨想著,不覺間已經閉上了眼睛,腦海飛速閃過所有關於趙容蓴的一切……直到他重重地從窗上摔下,他才忽然驚醒。
已經到了上早朝的時間了,廖瑨更衣獨自走向那充滿莊嚴肅穆的地方。
一同進門的還有太子,不過廖瑨先太子一步邁進大堂,擦肩而過之時,廖瑨看到了太子眼中的一閃而過的厭惡。
對此,廖瑨也隻是一笑而過,他已經無所謂了,相信赫連寅已經知道了他們兩個人的懸殊。太子對上那一抹笑容,心中厭惡更勝。
兩人及朝政群臣等了半晌,皇帝才踩著肅重的腳步,登上龍椅。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全朝下跪,皇帝輕拂過手,“眾愛卿平身。”
皇帝將所有在奏折上的問題,都講了出來,朝上仿佛成了廖瑨和太子的比鬥場。
朝中大臣早已形成兩派,都在兩旁附和,赫連寅聽著連連點頭。
“七皇子,本宮近日見你太囂張啊,早朝見到本宮都不知道尊卑有別了。”
剛下早朝,太子就走近廖瑨,說了這麼一句話。
“太子貴人多忘事,難道,太子忘了我們之間並不需要那些嚴謹的禮製?”
廖瑨臉上掛著那一絲看似友好的微笑,心裏有些不悅。
“你……你別以為你技高一籌就可以踩到我頭上了!”